这下,倒是轮到南悦音有些诧异了。
“为什么,要说是你来谢谢她?”
穆玄瑾本不想将这些来龙去脉告诉她的,但眼下斟酌了半晌,还是决定悉数告知。
“那日,公主以施小姐的性命相威胁,毕竟司空大人与我曾有几分往日的情分在,我也不好坐视不理。”
“未曾想到我前往酒楼赴约之后,公主竟提前在茶水中下了毒,我无意中误饮,颇废了不少力气,才逃了出来。”
他并没有说出,他早已经发现那茶水中被下了料,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穆玄瑾轻轻捏了捏南悦音的鼻梁,动作说不出的宠溺。
“这般说来,公主与施小姐,也算是你我夫妻二人的半个媒婆?”
的确,若是他未曾被下了药,南悦音也不会这般轻易地突破自己的心防。
但话虽如此,她却忍不住会有些胡思乱想,若是那日在回府的路上,穆玄瑾被其他的女子截了去。
眼下,还指不定是一派如何的光景。
倒不是南悦音多么不信任穆玄瑾的自制力,只是她占有欲本就强烈,又如何能对诸般猜测视若无睹。
她越想,越觉得有些懊悔。
“看来,公主出嫁之时,我应当做的再更过一些,好好讨回这笔债来才是。”
穆玄瑾看着她,只觉得可爱的紧,忍不住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放在了桌案之上。
仿佛爱不释手似的,对着她红润的唇瓣亲了又亲,再开口时,嗓音透着说不出的喑哑。
“这些时日略有些忙,倒是冷落了夫人。”
南悦音略有些迷茫地抬头看他。
夜夜晚上睡觉时都必须要抱在一起,还哄着她主动亲上好几口,才肯安稳睡去,也算的上是冷落?
她略略思考了一会,诚恳道。
“我觉得还好吧。”
又不是小孩子了,整日黏在一起,像什么话。
穆玄瑾暗自咬了咬牙,不怒反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托住了她的下颌。
缓缓低头,凑近了几分,绵长的气息,在她唇边盘桓不去,却又不肯落在实处。
“夫人不觉得,为夫却总觉对夫人有所歉疚,不如趁今日有闲暇,好好弥补夫人一番。”
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南悦音哪里还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补偿”,实则另有深意。
她不由红了脸,未等挣扎着起身,便反被人压在了桌案之上,不经意间,将堆了满桌的折子,推散了满地。
青色的衣摆,和鹅黄色的裙摆,渐渐纠缠在了一处,紧密的不分彼此。
……
“公主,烁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