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强忍着满心的怨毒和不忿,行礼退下。
无数道目光,投注于他踉跄着离开的背影上。
穆玄瑾想了想,从袖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往州府的方向推了推。
“总不好叫人凭白跑上这么一趟,劳烦大人,寻个合适的由头,给了他这锭银子。”
顾君朝用过餐,一手背在身后,缓缓踱进厅里。
一双潋滟凤眸,不住地在穆玄瑾面上打量着,倏而勾起薄唇,轻轻一笑。
“首辅寻方才那人前来,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莫非,他是隐藏在平州的叛军之一?”
这话里嘲讽的意味,比询问的意味更浓,实在是方才刘誉那副堪比流浪汉的尊荣,当真上不得台面。
穆玄瑾缓缓摇头。
“只是心中有些疑虑罢了。”
但南悦音绝对不会是一个毫无缘由,就随便说些什么的人。
即便是亲眼见过,他也未曾彻底打消心底的疑虑,便出声道。
“烦请王爷,寻个人,在暗地里看着点方才那人,免得他暗中勾结叛军。”
顾君朝蹙眉打量他半晌,到底是信了他几分,便摆了摆手,身后一个侍卫得令,退下去安排人暗中监视。
……
过了几日,一直到大军都出了府城地界,刘誉这才敢有胆子,对宋瑶瑶道。
“娘子,我这几日细细想了想,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只是起义这事说来简单,一招不慎却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我现在也不知具体该如何去做。”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就想通了,但宋瑶瑶还是顿觉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忙笑着安抚道。
“相公莫急,我们两个一同想想法子就是了。”
刘誉应了一声,躺在了脏兮兮的**,渐渐睡着了。
在梦里,他揭竿而起,无数人一呼百应,毫不分光,到后来,甚至还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不论是宝物还是美人,都尽在他手,就连穆玄瑾和顾君朝也跪侍在他的脚边,听从差遣。
一直到天色将亮,有人用力地推搡着他,方才不甘不愿地从美梦中醒来。
刘誉一抹嘴边的口水,对梦里的景象仍是有些念念不忘,没好气道。
“好端端的,你推醒我做什么!”
宋瑶瑶也顾及不得他恶劣的语气,她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将原书中的剧情都回想了一遍,终于想出了办法。
“相公,你先给我拿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