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瑶眼睛一亮,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
两人又细细商定了一些细节,这才勉强算是达成了共识。
……
一连几日过去,多亏了顾君朝养的那些个信鸽,南悦音这才有了了解前线军情的途径。
但信鸽能够携带的信纸毕竟有限,穆玄瑾大多时候穿回来的讯息,也不过寥寥几句。
大多都是诸如“一切平安,只是思念难捱,望卿珍重”之类的。
南悦音看的心里发甜,但仍是无法遏制心底里的担忧,收起信纸之后,想要写封回信。
却迟迟难以落笔。
若只是叙说一些担忧和想念,怎么看,都总觉得有些太过单薄了。
张晚舟托着脸颊,打量了她半晌,突然弯了弯眼角,笑吟吟道。
“看你这般坐立不安的样子,当着是恨不得连魂,都跟着大军一起飞到蜀州去。”
“既然总觉得心中不安定,不妨找些事来做吧,今年气象也乱的很,较之往年,不知冷了多少。”
“将士们为了行军方便些,穿得大多都很少,还不知道要如何难捱呢。”
这话瞬间点醒了南悦音,她豁然坐起身来,双眸灼灼发亮。
“你说的对,我们虽然是在后线,但也可以为前线的将士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知是为了将士们着想,也是为了自己难以安放的情绪,找个宣泄的出口。
两人便沿着街,一路闲逛了起来,恰好遇到窦夫人,带着一匹新进来的货物走进店来。
她手里的小推车装了一堆仿佛棉花一般,白绒绒的絮状物,密密实实地堆积在一处,看着却没有什么重量。
南悦音心底一动,凑近了些仔细看着,询问道。
“窦姨,你带回来的是何物?”
见她对那些棉花颇为好奇,窦夫人也不小气,直接抓了一大团,塞进了她手里。
“这个呀,是江州最近新产的一种织物,据说是用鸭绒和长绒棉制成的,保暖效果很好,但重量却比普通的棉花,轻了不只一倍呢!”
她颇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只可惜这价格未免也太贵了,若非有位小姐指明了,要用这种棉花来做一件夹袄,我当真还有些舍不得买呢。”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对了,听说这棉花还有个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