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看着那首领的咽喉被割破,缓缓淌下一道血线。
“本王可以饶你,但死在你手上的十二人,以及被人间接杀害的三十六人,又有谁来宽恕?”
“你方才所出的主意就不错,正好适用于你自己身上。”
顾君朝缓缓站直了身,将剑还给了谢鸣沧,丝毫不遮掩眼底的厌恶。
“将这些叛军中的为首之人风干了,挂到墙上去吧。”
被判了死刑的一时间哭天抢地,得以幸存的,却也是人人自危。
他们向来仗着府州官员腐败,对治安的约束十分松懈,这才敢成日里的胡作非为。
却没有想到,他们所行的每一件恶事,都被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
不是不与他们算账,只是时候未到!
穆玄瑾突然抬手,遮挡住了南悦音的视线,轻声道。
“知道你胆子大,但是剩下的也莫要再看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半拥着南悦音向山崖外走去。
被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包裹住,莫要说什么血腥味,就连余下的那些硝烟味,也被遮挡了个彻彻底底。
顾君朝轻扫了两人一眼,淡声道。
“等我们离开之后,尔等再动手吧。”
“是,王爷。”
但叫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是,那些叛军临死之前,竟然还敢反抗。
他们身上藏了火药,引爆之后,莫要说那些站的很近的将士们。
就连顾君朝的面阔,都被迸裂的石子,擦出了一道血痕。
而藏有火药的那人,霎时间被炸得尸骨无存,十余个将士,受了程度不同的伤势。
最为严重的,右腿甚至都被炸得血肉模糊。
顾君朝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表情十分难看地低吼道。
“不要再等了,把他们全都杀掉,军医在哪,还不快过来给病人医治!”
军医忙带着随身的医药箱赶了过来,但他们的人手毕竟还是太少了。
只能先紧着几个伤势较重一些的来医治,而伤势轻一些的,却只能疼的躺在地上打滚哀嚎。
南悦音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扯了扯穆玄瑾的袖摆。
“让我去吧,在来府州之前,我找大夫学了些处理外伤的法子,多少能起些作用。”
她既然已经学了医术,那便是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