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悦音并不像宋瑶瑶所说的那般凶神恶煞,不近人情,刘子仪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不待刘子善开口,便迫不及待地抢先说道。
“因为爹和后娘一起,扔下我和哥哥逃命去了。”
南悦音在脑海里过了无数个猜想,甚至都把他们两个的话当做了一场骗局。
却无论如何,都猜不透这有些过于惨烈的真相。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眸色不自觉地暗了下来,冷声追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完完整整的告诉姨姨,好不好?”
在听闻刘子善讲到,刘誉刻意把他抛下,处理那些带了血的绷带,以防追兵搜查过来时。
南悦音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汹涌的怒气,直接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虎毒尚且不食子,宋瑶瑶也就罢了,刘誉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考虑到两个孩子还在这里,她按了按有些抽痛的额角,强行恢复了几分冷静。
只上前一步,弯腰轻轻地按住了刘子善的肩膀。
“可不可以告诉姨姨,对于这件事,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又是如何看待你爹的?”
也许是伤心,也许会是愤怒。
刘子善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为自己复杂至极的心绪,缓缓下了一个定论。
“我恨他,他分明是我和妹妹的爹,为何要抛下我们不管!”
南悦音抿了抿唇角,再一次轻声安抚。
“既然你来这里找我,就说明你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了,无需觉得害怕懊悔。”
“生而不养,怎么配做人父母,在他抛下你逃命去的时候,就已经不配当你们的爹了。”
刘子善呆愣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子仪也忍不住瘪了瘪嘴,用力地抱紧了他。
兄妹俩紧紧地依偎在一块,却谁都未曾说些什么,眼底的恨意,却浓重的叫人难以忽略。
南悦音干脆一手拉着一个,带着他们直接离开了厨房。
“这些事等到往后再慢慢想,先跟我来吧。”
会客厅里,已然只剩下了自己人,就连州府也识趣地离开。
再山上奔波了数日的谢鸣沧也赶了回来,正满脸疲倦地趴在桌上,嘴里愤愤不平地念叨着。
“那座山头就那么大,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
裴临简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但唇角的笑意显然僵硬了几分,恨不得去找团棉花来,直接塞上耳朵。
见南悦音走了过来,他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豁然站起了身,热络地招呼道。
“南老板,你终于来了,在下都快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