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悦音早早地便起来了,却未曾想到一出屋子,便见到刘子善等在屋外。
她有些讶异地问。
“怎么醒这么早,可是昨夜休息的不好?”
毕竟是小孩子,她有些担心出卖自己亲爹这种事,会给他造成不小的心理压力。
刘子善心中所想也的确如此,在**辗转反侧思考了一夜,却越发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在刘誉选择抛下他们独自逃命的时候,这段父子情谊,便已然葬送了。
他摇了摇头,盯着自己破旧的,打了许多补丁的鞋尖,轻声道。
“子仪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待会上山抓人的时候,可以只让我一个人去吗?”
原来是在担心自己的妹妹。
南悦音这才恍然,轻笑着拍了拍他柔软的发顶。
“当然可以,你是个很好的哥哥。”
要出发时,南悦音本想跟着一块去,但所有人都否定了她的提议。
虽然和她相处了没有多长时间,但刘子善打心底里感激她的帮助,便劝说了几句。
“那座古墓里面很危险的,我见到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机关,只是不知道,我后娘是如何解开的。”
旁人闻言,亦是对此心生疑惑,只有南悦音知道真相,恐怕又是原书中的剧情告知她的。
穆玄瑾站到她身侧,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却用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道。
“你同王爷一起待在府衙,等我们回来,可好?”
见他不自觉地微微拢眉,眼底甚至泛了几分焦躁,南悦音便没有再坚持,叹了口气颔首。
“好,我听你的。”
目送着大军远去,南悦音心底不由生出几分惆怅来。
瞥了眼她依依不舍的样子,顾君朝心底不由有些不是滋味,扯了扯唇角,笑的却颇为讽刺。
“首辅大人自己能力便颇为出众,你又何必这么担心他?”
“我担心他,与他自己的能力又有何关系?即便他身怀什么绝世武功,我也一样会担忧他是否受伤。”
南悦音苦笑着摇了摇头,率先转身走进了屋内。
顾君朝并未回头,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默默攥紧了指尖,掐的手心一片青紫交加。
……
在一片茫茫山野之中,别说是寻到一处古墓,单单是认清楚方向,已经是一件难事了。
谢鸣沧一手搭在额前,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