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在挑衅我们呢!”
但现在如何愤怒不满都是于事无补,面前隔着层层阻碍,他们调查之事推进的极为艰难。
眼看着谢大将军就快要下葬了,却还是毫无头绪。
穆玄瑾不由按了按眉心,这般棘手难缠的作风,倒是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只是,即便那只老狐狸当真是幕后凶手,他即便是前去周旋套话,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但还有一条路,当局者迷,南悦音这般聪明机敏,若是将这件事的诸多线索和细节一一分析给她听。
说不定,还真能琢磨出一些意料之外的注意来。
穆玄瑾指尖扣住了那枚放在桌上的螣蛇玉佩,细细摩挲着。
“这枚玉佩,其实是在隔壁那处院落捡到的。”
南悦音心中不由觉得耸然一惊。
“莫非我们的敌人,一直与我们不过一墙之隔?”
“应当是如此,那时我们刚刚买下这处院落未曾多久,但当我捡到这枚螣蛇玉佩之后,隔壁就再无任何动静。”
穆玄瑾站起身,拢了一件外氅,扶着门边站着,远远眺望着隔壁的半处院落。
那里曾是他记忆中家的一部分,他至今仍旧能够清楚地记得其中的一花一木。
眼下在夜色的笼罩之中,却像是一只无声的,张开了大嘴等待择人而噬的野兽。
穆玄瑾心中突然渐渐有了几分预感。
说不准,那枚螣蛇玉佩背后的主人,与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苦苦追寻的,害死端王的幕后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鸦一直在暗中,带着人追查与那半处院落有关的信息,现在手头上唯一的线索。”
“也不过是知晓了,那半处院落的主人是一位祖籍江州的官员,后面被贬谪到了西州。”
“却不想死在了前往赴任的半路上,他的子孙后代也全都远在江州,自然无法再进京,照料这处宅子。”
南悦音微微蹙眉。
“难道,线索就只能在这里断掉吗?”
穆玄瑾顿了顿,转头睨了她一眼,眼底不由带上了几分不悦。
“夫人若是想着要趁夜翻墙去隔壁寻找些什么,我劝夫人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然我当着是会生气的。”
南悦音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忙打了个哈哈道。
“怎么会呢,你多虑了,我才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呢。”
“只是不知,那官员在京中可有什么要好的同僚,亦或者是友人?”
“也许是旁人借用了他的家宅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