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常被拘在府中,外出的机会减少了许多,被看的紧了一些。
但南悦音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减少,除了到店里巡查事务,也就尽量不出门,安心地躲起闲来。
她可算是好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晚上几个小崽崽还换着人的来给她读话本。
穆玄瑾也推掉了些事务,待在府中陪了她几天。
但那枚螣蛇玉佩事关重大,还关系到了谋害大将军的幕后黑手,实在耽搁不得。
好生叮嘱了南悦音一番,叫她在家里乖乖待着,穆玄瑾这才离府前去赴约。
若是想要打探几十年前京城所发生的事务,比起派人到处辛劳地调查,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顾君朝当年年岁虽然还小,但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自小便养在深宫内院之中。
听穆玄瑾说了南悦音的猜测,顾君朝蹙眉思索了良久,缓缓道。
“你所言之事,本王当年的确有所耳闻。”
“那位大人当年在宫宴上喝多了酒,惹出了不少的笑话,还借着醉意打翻了皇伯父赏赐的酒。”
“皇伯父这才一怒之下,将他贬谪去了西州那等荒凉之处。”
“本是想着要好好打磨一番他的锐气,再调回京中任职,却不想他却死在了半路上,皇伯父还好生遗憾了许久。”
话音落下,两人却又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当年的人只将其当成了一场笑谈,并未放在心上,又怎会去思索其不合理之处。
现在细细想来,这件事却是里里外外都透着荒谬。
穆玄瑾沉声断言。
“他是故意的,故意惹怒了陛下,叫陛下将他流放到其他地方去,好避开京城这个漩涡中心。”
“只是不知道他死在半路上,是原先计划中的一环,还是旁人有意为之。”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位大人明面上与同僚之间彼此都不甚熟悉,谁又知晓私下里会是如何。
只可惜对方行事实在太过于警惕,从头到尾,都未曾留下半分蛛丝马迹。
顾君朝沉吟片刻后,缓缓道。
“这件事,恐怕还是要请南老板来帮忙。她的话说的很对,食肆、旅店之类,向来是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
“况且穆家食肆眼下遍布江州各地,若是由她来打探消息,自然比我们要方便上许多,也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穆玄瑾微微蹙眉,下意识地便想要拒绝。
他知晓这是最为有效合理的一条路,却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叫眼下本就体弱的南悦音再为这件事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