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悦音的表情却渐渐变得沉郁下来。
突然出声,将一直守在门前的鸦喊了过来。
随手拔下了他腰间配着的剑,剑尖直指高老板的咽喉所在。
“高老板是个聪明人,应当不需要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废话。”
“虽然不知道你猜到了多少,但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即便高老板是我的合作对象,介时若是东窗事发。”
“我是没那个本事保住你的。”
鸦的佩剑份量很重,南悦音单手提着,手腕却抖都未曾抖上一下。
“若是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去说。”
话音落下,她勾唇轻轻一笑,将剑还了回去,只是歪头看着高老板。
“方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应当没有吓到你吧,高老板可千万莫要怪罪于我。”
方才南悦音眼里的杀意,可丝毫不是作假。
高老板脸色不由变得惨白了些,沉默不语了片刻,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既然只是玩笑,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南老板放心吧,今日你我不过闲谈几句,叙叙旧罢了。”
“等到待会出了门,我会将今日所说的所有话,全部忘掉。”
能在京城混得开的,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还是回江州好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总好过在京城提心吊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若非这件事事关重大,南悦音也不想和自己的生意伙伴闹得太过难看。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出于补偿的心理,南悦音给他又让了些利,这才离开。
……
有了从高老板那打探来的消息,倒是很轻易的就能得知,那位死在半路上的州府家最后一个小女儿,嫁给了刑部的一个小官员。
他们隐藏的很深,这么多年过去,都未曾有人察觉到他夫人的来历不凡。
若非南悦音无意中撞破,他们现在仍旧被蒙在鼓里。
但手头上的证据,仍然是如同一团乱麻一般,叫人理不清楚头绪。
“现在所知道的事,是江州先任州府,与那户信仰螣蛇的人家,一直在暗中传递消息。”
“但至于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仍旧是未可知。”
穆玄瑾却是轻笑一声。
“宰相在刑部可谓是一手遮天,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他的手笔,至于主使者,不是他,又会有谁?”
但这些,也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猜测罢了,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