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再怎么聪慧又如何,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惧。”
蒋德庸阴恻恻一笑,眼底的杀意却是越发的浓重。
“别忘了,他可是还亲亲热热的叫我一声伯伯,既然是我的好侄儿,他想要出京,我帮他一把又如何?”
要黑衣人去做一些腌臜事还可以,但若是要他到朝堂之上,和这些长着八百个心眼的老狐狸们去勾心斗角。
却绝然是不够看的。
他抓心挠腮地思考了半晌,却还是猜不透蒋德庸的用意。
对于他们这种一根子直肠的暗卫来说,所掌握到的认知,便是要将一切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
与虎谋皮,纵虎归山这等子要耗费头脑的大事,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是不敢的。
“抱歉,属下无能,实在是猜不透大人的用意,还望大人再仔细告知一二。”
见他一副愚昧不化的模样,蒋德庸非但不恼,反而还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成日里跟在本官身边,都未曾能让你这脑子开了智,更别说那穆玄瑾,本官就不信他有这个能耐。”
“能够将天都翻了去!”
蒋德庸的眼眶透着一股子病态的潮红,往前凑近了几分,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既然穆玄瑾想要离开京城,那我们便放他去,只是这次一别,往后可就莫要再见了。”
黑衣人这才终于融会贯通,连忙恭声道。
“大人妙算,属下这就下去,安排人手。”
……
穆玄瑾走的实在是有些太过猝不及防。
南悦音只知晓他进了宫,便急的在家里等了整整一日,却未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最后还是顾君朝给她传来了信,告诉她穆玄瑾已然离京,叫她莫要忧心。
看来他们的计谋,进展地颇为顺利。
南悦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气闷,却又无从发泄,只得闷头将四个小崽崽都叫来,沉声叮嘱道。
“京中出了些事,你们爹爹临时要去樾州一趟,但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便只推说年龄还小。”
“对家里所发生的什么大事,都一概不知便好,记住了吗?”
难得见她的表情这般慎重,几个小崽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由跟着严肃起来,用力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娘,我们都记住了。”
南悦音脸上这才勉强带了几分笑意。
“好孩子,现在去把你们的行李收拾一下,娘带你们去店里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