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大却对南悦音的厉喝充耳不闻,只是蠢蠢欲动着,寻找着再次动手的机会。
他先前就有家暴的前科,只是后来随着张晚舟撑起了家中的产业,便尽数收敛了起来。
只是未曾想到,他今日却又突然犯了浑!
张晚舟捂着刺痛不已的脸颊,眼底渐渐弥漫起了雾气,却又死死咬着唇角,不肯让眼泪落下。
她只是满带着痛苦和失望,无比愤怒地死死瞪视着潘老大,怒道。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般对待我!”
南悦音微蹙着眉,也不管潘老大是否会有再次暴动的可能,直接上前,一把就将张晚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是真的动了气,甚至都顾忌不得隐隐作痛的小腹,沉声怒喝道。
“潘老大,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难道是不想干了不成!”
即便是摆出了老板的名义,用潘家唯一的命脉做威胁,却都未能让潘老大冷静下来。
他用力地指着南悦音的鼻尖,将她也一块骂了进去。
“南老板,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和她非亲非故的,何必非要这般维护于她?”
“难不成,你们两个竟然会是一路货色,这么大的事,不知穆大人可否知道!”
听到他越说越过分,南悦音气极反笑。
“如果你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你信不信我即便是将你打死在了店里,也有这个本事摆平?”
她浑身戾气四溢,眼底藏着压抑都压抑不住的杀意,是当着动了杀念。
那副强烈的气场,比之刚下战场的将军也丝毫不逞多让,倒不如说,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善男信女。
身后数十个小厮,也手持木棍站在一旁虎视眈眈,潘老大若是敢贸然动手,绝对会让两个女人吃点苦头是不假。
但他自己,也是真的会直接将命都葬送在这。
在死亡的威胁下,潘老大终于怂了,却仍是梗着脖子,愤愤不平地指责着。
“这个贱人,老子今日即便是打死她,也是她罪有应得!”
“老子平日里对她那么好,不让她回家洗衣做饭,给老子生孩子,她竟然还敢在外面偷人!”
在这个时代,偷人无疑是一项极其过分的罪名。
这个名号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张晚舟便不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方才被打了一个巴掌的时候她还没有觉得,眼下反而一阵阵止不住的眼前发黑,像是随时会晕倒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