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官服,身材却圆圆滚滚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就闯了进来。
他胖的像个球似的,走了几步路就喘的像只破风箱,但在人堆里一眼寻到南悦音的时候,眼底却倏地喷出了火来。
大步上前,怒气冲天地喊道。
“贱妇,还不快快将那害死我儿子的杀人凶手交出来!”
旁人都被他这架势唬住了,南悦音微眯起眸子,睨他一眼,很快就断定了他的身份。
她勾着唇角,冷冷一笑。
“侍郎大人,本夫人知晓你今日刚刚痛失亲子,便不计较你的失礼。”
“只是,你说杀人凶手就藏在本夫人的店中,又有何证据,随口污蔑,可是犯法的!”
刑部侍郎气势汹汹,南悦音的气场却比他还要更强大,在身高上更是直接压了他一头。
那侍郎颇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想起自己小儿子悲惨的死状,又瞬间红了眼珠子。
“我家儿子乖巧可爱,平日里连和旁人大声说话都不敢,何曾与他人起过什么矛盾!”
南悦音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有些疑心他所说的,与自己所知道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继续说。”
刑部侍郎被她淡漠的反应刺激到了,情绪越发的有些激动起来。
“他不过是与你家的大儿子起了些口角之争,第二日便死在了护城河中,身上还有一处剑伤。”
“你家大儿子恰好也是用剑的,他不是凶手,又会是谁!”
他这般大声嚷嚷着,顿时引来了不少的围观群众。
南悦音哪里容得下他这般的败坏老大的名声,瞬间冷下了脸,沉声呵斥道。
“这天底下用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会用剑的,都是杀害了你儿子的凶手不成!”
“天底下会用剑的人多是不假,但和我儿子结了仇的,却就只有这么一个!”
“这算是什么证据?”
南悦音冷冷嗤笑。
“不过是你的主观臆想罢了,我家孩子学的是君子剑,他的剑只用来保护重要的人,从来不会对旁人动手。”
“你若是拿不出什么别的证据来,就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刑部侍郎被她说的一哽,的确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却莫名地就是认定了她。
甚至都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喘着粗气,盘着腿就在店门前坐下了。
“你今日若是不将那杀人凶手交出来,本官就不走了!”
这副仗势欺人的嘴脸,倒是与他儿子的一模一样,南悦音心里还惦记着老大的去向,哪里有功夫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