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音,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把我一个人丢下在这里。”
“你若是敢独留我一人,我也不是什么苟且偷生之辈,定然会随你一同赴死!”
南悦音只能生生地止住了动作,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汹涌而下。
与此同时,蒋德庸也发现了她想要自戕的意图,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句。
虽然现在南悦音留着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但也远远不到她该死的时候。
蒋德庸只得将手里的短刀远远丢开,握住了南悦音的肩膀,他的手背上遍布着老人斑,却有力地像是铁钳一般。
无比疼痛,却又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穆玄瑾眉眼越发的阴沉,冷冷扬声道。
“放开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本官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要从你这里讨回一笔债务来罢了。”
蒋德庸的声音越发地发沉,阴冷至极地一笑。
“这段时日以来,本官的身子一直都有些不大好,却未曾想到,穆大人竟然借助这个时机,肆意散布谣言。”
“还说什么本官意图谋反,想要离间本官和陛下之间的情谊,你可当真是本官的好世侄。”
“你欠下本官的这笔债,若是不讨回来,岂非显得本官太过无能?”
穆玄瑾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看了眼那仍旧毫无动静,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的皇宫。
他忍不住猜测,是否是他在朝堂之上太过于激进,这才惹恼了顾修璂,使得他和蒋德庸联手设下一局。
但很快的,穆玄瑾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对于顾修璂来说,眼下三足鼎立的局面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破这份稳定。
穆玄瑾想要除掉蒋德庸,他绝对不会允许,那么即便反过来也亦然。
看来一定是蒋德庸使了什么手段,这才蒙蔽了圣听。
但现在真相如何,早已经不重要了。
穆玄瑾敛下眼眸,鸦黑的眼睫,在他脸上投注了一片阴影。
“是下官冒犯了大人,不管是杀是剐,下官都认了,只求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夫人。”
蒋德庸自顾冷笑着。
“你可莫要给本官扣这么大的罪名,本官只不过是想要讨回这笔血债来罢了,又怎么会做出同僚相残的事来。”
即便是要杀穆玄瑾,他也不会傻到摆在明面上来,他私底下有的是法子治他。
蒋德庸握着南悦音的手未曾松开,很快又想出了一个无比刁钻毒辣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