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小崽崽们闲谈了一会后,南悦音这才去将昨夜遗落在厢房里的绒花取了回来。
将绒花的枝干取掉,又去寻一直被穆玄瑾当做宝贝似的,娇养在书房里的那盆不会开花的盆栽。
将一朵朵绒花用丝线固定在枝干上,看着那副开的正盛的景象,南悦音也不由满意地频频点头。
眼下这副模样才对嘛,她才不会承认,当初是她看走了眼,竟然在市场上买回了这么一盆不会开花的盆栽来。
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身后便隐约有一阵草木香气渐渐贴靠了上来。
南悦音捧着那些绒花,献宝似的,笑意盈盈地回过头去给他看。
“怎么样,这些绒花是不是做的十分精美,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开花了一般。”
穆玄瑾仔细打量着那盆被她捧在手心里的花,眼底不由浮起几分笑意。
“的确是极美的,但音儿这花可是月季,而从这只盆栽长出的枝叶来判断,并非是月季。”
“这些绒花是窦夫人给的,我便拿来用了。”
南悦音一边解释着,干脆直接靠进了他的怀里,自发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反正我还会在你身边待许久呢,若是想要知道这花盛开之后长什么样子,介时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她这才问起了正事。
“你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
穆玄瑾微微一顿,眼底似是有晦涩无边无际地铺张开来,好半晌才低声道。
“陛下想要见我们。”
南悦音强压下心底的惊讶,与他面面相觑,他们两人都知道顾修璂现在身子已然不大好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提出想要见他们,其背后的用意,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她脑海里过了无数种猜测,缓了缓心神,又追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进宫,这件事可需要与王爷知会一声?”
“不用了,王爷眼下也在宫中,我们直接去便是了。”
……
虽然明面上是说要见他们两人,但一进了宫,很明显穆玄瑾才是重点。
他随着顾君朝一起在床榻前商量起了朝政,而南悦音身为一介女眷,除却和顾修璂打了声招呼之后,也不好再多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