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你先放开我!”
穆玄瑾垂落眼睫,静静地注视着她,似是想要看出她方才这番话里,含着几分可信度。
是当真在关心他,还是用来骗他放松警惕的计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是缓缓放松了对南悦音的桎梏,轻轻叹了口气。
“你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大法师说了,若是想要将你唤回来,必须要付出一些非同寻常的代价。”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穆玄瑾不打算让那些属于自己的功劳蒙尘。
他恨不得把自己为了寻找南悦音回来,而吃过的所有苦头,都一一说给她听。
最好是叫她心疼他到骨子里,这辈子都不舍得再对他说什么重话,更不舍得离开他的身边。
穆玄瑾将那只一直压在自己枕下的锦盒拿了出来,用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掰开了南悦音的手掌。
将锦盒打开之后,端正地摆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他垂眸看着锦盒里那朵开得正奇异的花,一直冷凝的神色,方才渐渐温软了下来。
那副真挚而又神情的模样,竟像是在注视着自己深爱的爱人。
“据大法师说,这朵花乃是传闻中的神异之花,用心系和挂念之人的血肉喂养,据说可以沟通两界。”
说着说着,穆玄瑾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我原本是不信的,但你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是不是说明,你其实也是爱我的?”
南悦音像是在嗓子里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穆玄瑾的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又顺着眼眶,沿着尖细的下颌,缓缓落下。
她忍不住哽咽一声,将穆玄瑾的手捧在了手心,一遍遍地用目光描绘着他手上层层叠叠的伤口。
话一出口,便是止不住地带着哭腔。
“这么多伤口,你究竟放了多少血,傻不傻啊,难道别人说什么,你就要信什么吗?”
穆玄瑾用指尖沾了一抹她眼睫上染着的泪珠,手指轻轻捻动一瞬,便将那晶莹的**揉碎了。
他的嗓音带上了很重的鼻音,轻盈地像是在叹气一般。
“为什么要哭呢,你是在为我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