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团子，当初是我主动放弃了你们。”

她有些用力地咬下了唇瓣，似是想要借助这些痛苦，来勉强维持住几分清醒和理智。

“当时得知我已经怀孕之后，还未曾来得及和你们分享这个好消息，突然就被告知，孩子们和我，只能有一方活下来。”

南悦音轻轻地抚摸着小团子柔软的脸颊，眼底承载着浓到仿佛化不开的歉疚。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想着即便是没了我，有你们的爹爹在，你们还是可以过得很好，我割舍不掉自己的孩子。”

她一再地低声道歉。

“抱歉，真的很抱歉，小团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叫你们失望了。”

小团子静静地坐在原地，许久都未曾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沉静而乖巧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缓缓开口道。

“可是，我们也只有你一个娘啊。”

她站起身，绕过了桌子，轻轻地拥抱住了南悦音，将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娘，你不需要和我们道歉的，你把我们兄妹四个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照拂，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

“应该是我们对你心存感激才对，娘，你真的不欠我们什么的。”

如果是真的一家人，又何须要顾虑这么多呢。

小团子主动帮着擦拭掉了南悦音眼角的湿意，察觉到她现在情绪的低落，便主动笑着道。

“娘，你应当还没有见过弟弟和妹妹吧，我现在去将他们两个叫来。”

没想到南悦音都是个大人了，居然还要靠一个孩子来安慰。

南悦音觉得有些丢脸，连忙擦了把自己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去找他们，现在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他们两个的存在，并不能改变我们之前的母女情。”

她拉着小团子的手坐下，让她乖乖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现在，和娘讲一讲这些年以来，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好不好？”

小团子将脸埋在了她的怀里，眼底忍不住沁出了几分湿意，她轻轻嗅闻着南悦音身上的味道。

这些香味与记忆中娘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叫她觉得安心极了。

“娘，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