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音连连赞叹之余,却也忍不住蹙眉担忧道。
“是药三分毒,这种药吃得多了,可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穆玄瑾睨了眼镜中她的倒影,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若是有,你待如何?”
南悦音却是瞬间就阴沉下脸来,当成从他手中把药瓶夺走了,掩耳盗铃一般地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就莫要再吃了,不过就是白发罢了,又有什么好稀奇的,你只当自己是少白头不就行了。”
恶趣味地盯着她眼底的担忧之色欣赏了好半晌,穆玄瑾这才勾着唇角嗤笑一声。
“骗你的。”
南悦音有些不甚开心地嘟了嘟嘴,却哪里敢对他的话提出什么意义来,只得拿起了梳子。
“你待会是要上朝去吧,我的手艺这么差,你当真同意让我来为你挽发?”
“有何不可,我现在在朝中也算得上是只手遮天,别说是头发挽的不好,即便是披头散发的去了,又有谁敢说我半句不是?”
南悦音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成,我们首辅大人最厉害了,你是不知道我那天见到你的车架时,你有多风光呢。”
见穆玄瑾哂笑一声,懒得搭理她,她也就不再搭话,只是专心致志地解决起了他的头发。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皂角,但穆玄瑾的发丝就是很顺滑,没有半点分叉和打结。
但南悦音还是一下下地梳得很认真,到最后还是穆玄瑾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动握着她的手,这才打理好了头发。
如此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待到放下酸痛不已的手臂时,两人不由同时松了口气。
南悦音帮着穆玄瑾带上了最后的发冠,忍不住抱怨道。
“分明看着很简单,怎么我就是学不会呢?”
她抓着穆玄瑾的手,双眸晶亮,眼巴巴地问。
“你教教我,等到我变得熟练之后,就日日为你挽发好不好?”
穆玄瑾慢吞吞地睨了她一眼,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道。
“那些事往后再说,但你现在若是再不松开我,怕是今日的早朝也不必去了。”
南悦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又连忙催着他出门。
等到穆玄瑾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屋门,她站在窗户边上,却又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
“穆玄瑾。”
穆玄瑾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看她。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