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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一进正厅，便沉默地找了个角落站着。

南悦音也无暇顾及他的别扭，只是又追问了穆玄瑾一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穆玄瑾没有看她，一双深沉的黑眸落在了老二身上，透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老二的身份暴露了。”

没有想到，这件事隐瞒了这么多年，还是迎来了东窗事发的这么一天。

老二却倏地红了眼眶，转身走到了穆玄瑾面前，端端正正地跪下了。

“孩儿知道孩儿错了，不该贸然惹出事端来，给爹爹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他扯了扯唇角，眼底浮现出了几分对自己的厌弃和伤痛。

“但是孩儿已经长大了，大哥学武，三弟经商，总不能叫孩儿就这么一直蜗居在家中，不敢出门。”

嘴上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认错了，但他的身子一直都处于一个十分紧绷的状态，同时用余光观察着穆玄瑾的反应，显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南悦音连忙上前，想要将他搀扶起来，老二却轻飘飘地避开了她的手，仍旧只是盯着穆玄瑾看。

“爹爹，我已经躲了十几年了，我不想再继续躲下去了，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叫我只能龟缩在阴暗处。”

“我可以接受自己无能的像条路边随处可见的野狗，但我也是要长大成人的，难道还要我指望我的兄弟们，养活我一辈子吗？”

眼看着说得越来越严重了，南悦音心底不由微微一紧，上前暂时隔档了父子两人之间的视线。

“先莫要在这里打哑谜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这个做娘的，总有知道一二的权利吧？”

其实也不是件什么十分恶劣的大事，穆玄瑾揉了揉眉角，却破觉得有些头痛。

“今日有个富家子弟在街上纵马，差点就伤了一个小孩子，还好被老二看到，及时拦了下来。”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谁知一向在外游历的禹王突然回了京，和老二在街上撞了个正着。”

南悦音转过头，看了眼老二俊秀的眉眼，顿时了悟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