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整夜,那些前来救火的衙役们也一个个的疲累不堪,前来向穆玄瑾请示过后,方才离开。
直到这附近再没有了第五个人的存在,老大方才死死咬着牙关,低声道。
“爹爹,这一切都是禹王做的对不对?因为喻家没有同意加入他的阵营,所以才会这般引来他的痛下杀手?”
穆玄瑾抿了抿薄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他又咬着牙,嗬嗬冷笑了起来。
“也是,除了那些皇室中眼高于顶的贵人们,又有谁能够有这个本事,可以说得动官府,与他们一起狼狈为奸。”
老大像是疲累到了极点,忍不住低垂下了头,浑身都充斥着寂寥绝望和讽刺。
“多么可悲啊,喻家付出了一切所守护着的,就是这么一群酒囊饭袋,没有任何本事,却又残暴麻木不仁的混蛋!”
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无数艳丽到有些刺眼的血珠,顺着他的指节缓缓滴落。
南悦音顿时有些心疼地捧住了他的手,安抚性地将他手上的血珠都一点点擦拭干净了。
老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眼底的那点怨恨和愤怒却像是碎裂开来的寒冰一般,绽出了道道波痕。
他眼底隐隐似是波光粼粼,那些浓重的痛和恨汇聚成了如水一般的凉意。
“我想报仇,我想要杀了他,禹王若是不死,便是朝廷欠喻家的,欠天下百姓的,欠边关所有将士们的!”
若是所有葬身于疆场上的战士们,连自己家的内眷都保护不住,他们在边关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他们的妻儿,却只能受人欺凌。
往后,还有谁敢奔赴战场,敢维护这个国家?
穆玄瑾不语,只是顺着喻家原先院墙所在的方位绕了几圈,垂眸在地上打量寻找着什么。
花费了些时间,方才寻到了一只,被烧得只剩下了一些碎屑和残渣的麻袋。
将那麻袋揭开之后,r> 南悦音和他对视一眼,松开了老大,缓缓上前捻了一点药粉,在指尖细细地揉搓着,半晌又递到脸边轻轻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