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队不知从何而来的兵卒,瞬间从角落里钻出,和禹王府的侍卫缠斗在了一起。
那为首之人戴着一只十分狰狞的面具,浑身戾气四溢,仿佛杀神在世。
一直到被五花大绑,禹王都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表情霎时间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你们故意设计阴我?穆玄瑾,你该不会愚蠢至此,以为凭借这点小伎俩便足以扳倒我吧?”
穆玄瑾弯了弯唇角,一双点漆般的黑眸却仍是透着一片冷淡。
“王爷无需忧心,您只需在地牢之中做客几日,静候下官佳音便可。”
对于禹王来说,早在顾君朝与他共用同一个称号的时候,这个位置对于他来说便是意味着一种耻辱。
但此时在看到穆玄瑾眼底散溢的杀意时,却因为骤然升起的惧意,而想也不想便出声吼道。
“穆玄瑾,你放肆,本王贵为王爷之尊,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折辱的!”
没有人会愿意随意地背负上这种指责,谁知穆玄瑾却只是回眸凉凉地睨了他一眼,纤薄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若是下官今日,执意如此呢?”
他的神色仍旧称得上一句平和至极,但所谓不染凡尘的谪仙人,已经是许久之前的百姓们给予他的称号了。
而早在当初他一意孤行,违背了当今圣上的旨意,对宰相蒋德庸挫骨扬灰之时。
天下人便该知晓,穆玄瑾绝然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见禹王只是面露恐惧地沉默着,穆玄瑾眼底翻涌的墨色这才平和了几瞬,淡然开口。
“看来,王爷对下官的提议应当是没有什么异议了,那便直接带走吧。”
不管是在哪里,监牢断然都不会是个什么好地方。
顾君朝原本打定了主意,要让禹王这次好好吃吃苦头,但敌不过父子亲情的煎熬,还是派人将他赎了回来。
不过是在监牢之中待了短短两日,禹王便双目凹陷,脸颊枯瘦,往日的风光不在,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鸷起来。
一见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一把死死地抓住了顾君朝的肩膀,眼底闪烁着几近疯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