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光冲天
三剑之后,这片城市的市中心,俨然化作了一片地狱般的火海了。
大厦上空,一道残影轰然落下,沥青马路轰然龟裂,乱石似子弹一般穿透墙体。
是阎风甲。
在刚刚那一击之下,他竟是躲开了。
大厦边缘,首次长剑的东方无情有些意外。
他没有想到,这一剑阎风甲竟是能够勉强躲开。
“你倒是让我小看了小鬼,”东方无情长剑一甩,寒光在剑尖绽放。
“但运气不用永远站在你那里。”
“草,”阎风甲低头看了自己腰部的位置。
那一击他虽然躲开,但剑芒还是切开了他的腹部。
鲜血流淌,瞬间染红了衬衫。
他将衣服撕碎,缠绕在了腰部的伤口,大手朝着一旁一抓。
纯阳罡气将护栏钢管给强行扭断,落入了手中。
“运气也不会永远站在你那里,想要玩,我陪你玩。”
四目相对,一高一低。
杀意在盘旋。
然而就在东方无情前脚准备迈出大厦边缘,俯冲而下。
忽然他眸子一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还有高手,谁!”
东方无情怒喝一声,声音激荡在火海的上空。
阎风甲也是一愣,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那片街道地平线,好几道身影出现。
为首身体肥胖敦实,戴着面具。
淡淡的金色电流在他周身蔓延开来,面对这个东方家族顶尖护道高手,他道。
“东方家族曾经好歹也是华夏人,也是华夏培养了你们。”
“当年你们家主作为华夏的守夜人,却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在国外建立自己的实力,正式脱离华夏。”
“说真的,这些事情华夏守夜人组织高层不管,天师府大厦也不说什么了。”
“但你今天要对我华夏的新时代尖端人才出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华夏守夜人?”阎风甲想起来了。
这些人似乎是天师府大厦最神秘的那一批武者。
没有想到竟然出现在这里了。
传闻他们在各地执行任务,只有在华夏危难之际才会现身。
今天没想到一口气同时出现了三个。
而且开口的那个,阎风甲觉得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见好就收,东方家族,不然小心引火自焚。”
“今日这小子要是出了一点事情,你记住了,无论是华夏军部还是天师府大厦,绝对第一个使用最凶猛的火力,直接将你东方家族连根拔起。”
东方无情眉头一皱,复杂的看向了阎风甲,头也不会就直接离开了。
因为他已经认出了那胖子是谁了。
以他的实力根本打不过对方。
即便对方年纪比他小。
见东方无情离开,那戴着面具的胖子走向阎风甲。
“没事吧,小子?”
阎风甲眯着下巴,“我怎么觉得你声音有点熟悉啊,你是...”
面具被脱下...
当阎风甲看到那张脸时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成了华夏守夜人了。”
站在阎风甲面前的,不是谁,正是号称龙虎山第一打手“葛洪!”
先天五雷法掌握着。
当初他自愿离开龙虎山,却接受到了老天师的另一个任务。
那就是成为华夏一辈子都将隐姓埋名的守夜人,守护华夏在黑暗的平安。
“小子,你最近在外国闹的挺大啊,我上个网都是你的瓜。”
葛洪抱着大肚子,表情有些幽怨。
“你小子惹事就惹事,你别懂不懂就打着华夏的幌子去装逼,你这样搞得我们很头疼的,你明白吗?”
阎风甲一来确实认为自己是华夏人,二来也确实有利用华夏超级大国的背景。
毕竟相比所谓的家族,跟一个超级大国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阎风甲笑道,“我是华夏人,我有错吗?”
“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给华夏武道界添光吗?”
“我错哪儿了,我没错。”
葛洪无语,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往年亚特兰蒂斯开启前,总会有不少纷争。”
“还有几天了,你老实一点,我奉了老天师的命令,特意前来看着你,防止你小子又给华夏树立敌人。”
说着葛洪一脚踹在阎风甲的屁股上,示意往前走。
阎风甲也不生气,笑问,“葛洪,如果刚刚你对上那东方无情谁能赢啊?”
他好奇。
毕竟葛洪出手记录太少,也是传闻他是龙虎山第一打手。
在华夏旧时代,很多老人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甚至他的名声在国外也非常响亮。
葛洪却低调道,“五五开,行了吧?”
天亮了。
在一处守夜人的基地内。
葛洪给老天师打电话,“师父,这小子被我看管起来了,我要是去迟到了,他指不定又要闹出幺蛾子。”
“头疼啊,头疼,”葛洪揉着太阳穴,他就嫌麻烦。
早知道,不加入守夜人了,在龙虎山扫地那才是神仙日子呢。
老天师笑呵呵道,“葛洪啊,那孩子就让你操点心了,看好他,别让他再乱来。”
“明白的,师父。”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那东西给他吧。”
老天师忽然道。
葛洪一愣,“现在?”
“现在不给,等他去亚特兰什么斯的,他万一遇到棘手的对手怎么办?”
葛洪皱眉,还是答应了。
“行,我会给他。”
电话挂断,葛洪在厕所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低头将口袋的一个漆黑戒指取了出来。
而另一边。
阎风甲在这片秘密基地岛屿晒日光浴,油亮的肌肤显现出健康色和朝气磅礴。
就在这时,昨日其中一个戴着面具的守夜人突兀的走来,站在了阎风甲的旁边不说话。
阎风甲疑惑看了一眼这女人,身材妙曼,虽然看不到五官,但绝对是个极品美女。
“美女,你几岁啊,能当守夜人,你一定也很厉害吧?”
阎风甲取下墨镜坐了起来,好奇道,“你们守夜人谁最强啊,跟老天师比如何?”
女人那张面具下的眸子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怨气。
她虽然在极力的掩饰,但还是暴露了出来。
忽然女人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了阎风甲的耳朵,咬牙切齿道。
“臭小子,你想死是不是,师父当初将凤凰女子典狱长交给你,不是让你出国外送死的。”
“你知道在外面有多危险吗?”
阎风甲愣住了,张大嘴巴看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