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慢慢的把头抬起来，她那一双含水双瞳，甚是惹人怜爱。

“别哭了。”戚文昭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像那样的男人啊，我见一个打一个。”

女子轻声啜泣着，戚文昭却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人，听过她的名字。

苏九？

戚文昭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来来来，这么多人呢，先站起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戚文昭一行人去了就近的茶馆，女子还未停止抽泣。

“这位就是苏九，你应该有印象吧？”

戚文昭盯着苏九凝视了一会，一拍桌子大叫到：“你就是那天…那天那个姑娘!”

“哪天的姑娘？”

俞渊挠挠头，竟然不知道戚文昭在说什么，戚文昭手脚并用着形容：“就是那天顺着河灯下去的时候，我记得是你在问那个男子这个许愿一定很灵吧，是不是？”

苏九愣了一下，她仔细回忆了上元节那天发生的事情，自己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却不记得戚文昭的存在了。

“是，的确有这件事，只是姑娘是？”

“哦，她是我嫂嫂，七哥哥的。”俞渊这样一说，苏九立即就明白了，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是祤亲王妃。”苏九刚要站起来行礼，戚文昭就按住了她，“这在外面，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女子便是，礼节什么的全都免去了。”

戚文昭这般随和倒是让苏九惊讶一番，苏九微微点头：“那就多谢王妃了。”

“也不必叫我王妃，你叫我昭昭便好。”

“那昭昭姑娘叫我九儿便是，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苏九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戚文昭也点点头。

“九儿姑娘总算是笑了，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可莫要再哭鼻子了，若是还因为那种的男人哭鼻子，那就更加不值得了。”

戚文昭这样安慰着，苏九点点头，她的表情依旧是很惆怅，为情所困的女子大概都是这副模样吧。

“唉，要我说啊，他这样的德行九儿你能忍受的了，真是不一般。”俞渊可惜的摇摇头，“苏九你的气量也是够大的。”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他科举考试失败，就成日里浑浑噩噩的过着，他心里委屈难受，这样的脾气我也可以理解。”

苏九这样温婉的性格，估计就是那种一直被爱情迷惑着的小姑娘，戚文昭觉得这样的好姑娘竟然被那样没有志气的男子糟蹋，真是可惜。

“这可不行啊，科举失败带来的戾气怎么能发泄在一个姑娘身上，更何况是爱他的人，他就这样不珍惜一个爱她的人吗？”

戚文昭最不服气这样的男人，真是一点男子汉的气度都没有。

“他…”苏九低下头，“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我作为一个爱他的人，更应该包容他才是。”

“你可真是个好姑娘。”

“要我说包容什么？”俞渊不服气的拍了桌子，“别说什么他以前不是这样，哪有会这样突然改变的人，不过一直是这副德行，因为某些事情而暴露本性罢了。”

“他…”苏九低着头，还想要给这男子辩解一些什么，最后却也无从辩解，或许她自己都清楚得很，她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被珍惜了，但还在苦苦挣扎。

戚文昭拖着腮，半天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想这个苏九到底是哪个苏九，她绝不单单是在那夜见过…应该…

“我想起来了!”戚文昭突然一阵大喊，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苏九惊喜的叫到：“你就是那个…那个苏九!”

苏九眉头一皱，她不解的看向俞渊，俞渊也很是好奇的看着戚文昭：“哪个苏九啊？”

“是白马羽公的那个苏九!”

听到白马羽公的名字，苏九微微一愣，她看向戚文昭，突然凄然的一笑：“原来你是从他那里知道的我啊。”

“是啊，那些日子他难受的很呢，白马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长相英俊潇洒，家室又好，更重要的事他平易近人，这么好的品德，你怎么还不喜欢呢？”

戚文昭说完就感觉不太对劲，其实一个人足够优秀也不一定被另一个人所喜欢，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苏九摇摇头。

“他的确很好，但是他太好了，好到…好到我们已经不般配了。”苏九又是凄然的一笑。

苏九望望外面的天空：“他应该有更好的女子陪在身边，而且那个女子不应该是我。”

“什么是更好的？”戚文昭不同意这个观点，“适合的才是最好的，你就是那个最适合。”

苏九摇摇头：“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虽然是我认识他在先，但是沈玉他，身上才有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原来那个男人叫沈玉，怎么名字叫着玉，却不是一个真正温润如玉的男子，戚文昭左思右想，都觉得苏九这样好的姑娘不应该糟蹋在他的手里，于是决心策划一下让白马羽公也涉及到这件事里。

“沈公子到底是哪里把你吸引住了？”

“他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