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烈一巴掌拍在桌上,起身骂道:“胡说八道!你个臭小子还敢讽刺你爹穷兵黩武?现在是什么世道?汉阳郡现在外有那乌坦王时刻威胁,内有朝廷随时的翻脸,难道爹不应该整军备战吗?”
“你小子眼里只有你自己那点利益!老夫知道,是因为陈然搞出的精盐,连带那套新型商业模式,让你损失惨重了!所以你小子才在这叫苦叫冤!但实话告诉你,平时爹可以惯着你们兄弟,可到了关键时刻,汉阳郡上下都得听老子!”
“你小子还敢阳奉阴违?还敢暗中在后面拖后腿?是谁给你的这个勇气!”
闻人烈这次是动了真怒。
上次东离县一次简单会谈,陈然就给他直接献上一百多万两白银的军饷。
这是何等的厉害。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藩王,割据一方掌控大片疆域和人口,更是频繁性的与各种士绅名流打交道。
所以很清楚想让这帮人掏钱有多难,既不能骂也不能打,还要捧着哄着,每年才能在这些有钱人手中扣出一点钱。
但这个陈然赚钱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脑子里总是能想出各种奇思妙想的生财之道。
这样的人才,绝对是他闻人烈最应该珍惜的财富。
他现在巴不得重重赏赐陈然,将陈然永远绑在闻人家这艘大船上,将来才好争霸天下。
可没想到,眼前这个逆子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敢派人去纵火,还想要刺杀陈然。
这是闻人烈绝对无法容忍的行为。
闻人风冷哼一声:“孩儿的所有勇气,都是父王您逼出来的!您明明有两个年轻有为的儿子,却偏偏要去重用一个外人,搞得汉阳郡乌烟瘴气,那些士绅名流们已经在暗暗筹备,对那陈然出手了!”
“爹就算能拦得住孩儿,也不可能拦得住他们!除非,您发话阻止那陈然继续在官盐这一行大搞垄断,然后再让他彻底公开制精盐的工艺,让大家都能混一口饭吃!”
一旁的张震低头不语,但心里却在冷笑。
他上次在东离县,已经通过二公子,与陈然悄悄搭上线了。
陈然承若能让他每年赚取几十万两白银的利润。
所以,他这次必然要与闻人烈站在一起,同样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才不会跟着闻人风瞎折腾。
“大公子,能否听老夫一言?”
闻人风面色稍缓,点头道:“张大人请讲!”
接下来曹谦还要去游说拉拢张震,闻人风自然不能给属下的任务增加难度,所以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得罪手握兵权的张震。
张震沉声道:“大公子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利益受损,所以才对陈然喊打喊杀!但其实,您大可找他单独谈谈,陈公子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或许可以给您一条财路,如果大公子口才好,还能在陈公子手里赚的比曾经还要多得多!”
闻人烈也赞成道:“不错!小风,这是一场饕餮盛宴,他的赚钱能力要远超外面那些所谓的士绅名流!”
闻人风冷笑道:“看来张大人与父王都被那陈然洗脑了!这小子看似是疯狂撒钱,但实则他图谋的更大,如今黑山一带已经成了他的地盘,别说是外来力量,就是绿营军去了也要夹着尾巴做人,看他的脸色行事!现在要是来个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汉阳郡已经易主了!”
“难道父王就只看眼前这些利益吗?用土地换他手中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