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说李叔不是去殡仪馆了吗,可又想起李叔出门前那副异样的模样,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不成李叔真有什么猫腻?
当着婶子的面,我也不好乱说,便转而问于馆长找李叔啥事。
于馆长笑着解释道:“这不是来感谢你李叔嘛,前阵子馆里新来个烧尸匠,干活毛手毛脚的,把尸体弄错了,差点酿成大祸,家属知道后不依不饶的,跑到办公室大吵大闹,怎么劝都没用,我也愁坏了,正巧你李叔那天在,没想到,那家属是你李叔的同学。”
“你李叔一出面,没说几句话,就把这事给解决了,要不然那女同志要是不依不饶,再拍个视频传到网上,或者举报啥的,咱殡仪馆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前几天我一直忙,这不刚有点空,就赶紧来谢谢老李,还给他带了几瓶好酒呢。”
“这个……”我正犹豫着怎么回答,婶子就说道。
“于馆长,这几天你没见着老李吗?”
于馆长一脸疑惑:“没有啊,这几天馆里挺太平的,多亏了你家老李和玄子呢。”
婶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于馆长,这事我知道了,老李他不在家,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去找您,你们好好喝一杯。”
“行,没问题!”
婶子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于馆长,她那个女同学姓啥来着?”
“姓高,叫高兰兰,她丈夫开大货车出意外去世的,也挺可怜的,中年丧夫,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于馆长没注意到,婶子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由铁青变得愈发难看。
“哦,高兰兰啊,对了,这事是哪天发生的来着?”
于馆长思索片刻,说道:“五天前了。”
“哦,五天了。”
这时,于馆长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他说馆里有点急事得马上回去,他把酒放在桌上,客气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婶子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转头看向我,问道:“玄子,你知道你李叔去哪了吗?”
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赶忙说道:“婶子,我真不知道,您可别瞎想,说不定李叔是忙别的事呢。”
“说不定?呵呵,婶子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怎么会瞎想。”嘴上虽这么说,可她的手指却攥得咯咯作响,我心里暗叫不好。
婶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玄子,你还认我这个婶子不?”
“婶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认您啦!”
“那就好,别给他打电话,等他回来我亲自问他,行不?”
“行,当然行!”
婶子听我这么说,拿起拖把就往后院走去,哎,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啊,李叔这回恐怕要遭殃了,我无奈地看着手里的电话。
暗自叹气:“李叔啊李叔,不是侄子不帮您,实在是我也没办法啊。”我向来立场坚定,不屈从于任何淫威,可今天这事,我站婶子这头,李叔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知怎么的,这会店里没什么生意,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突然,赵珍珍打来电话:“下午有事吗?陪我出去一趟,我带你见个朋友。”
我看了看店里的情况,又想到家里这气氛,便点头答应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赵珍珍的车就停在了店门口。
反正这会没生意,我跟婶子打了声招呼,便上了赵珍珍的车。
一见到她,我不禁感慨:“两日不见,珍姐愈发漂亮了。”
赵珍珍挑了挑眉,笑问:“就只是漂亮吗?”
我笑着凑过去:“还有愈发的性感迷人。”说着,撅起嘴就想凑过去。
“等等,我好不容易化好的妆,别给我弄花了。”赵珍珍一把将我推开。
我好奇地问:“一会要见谁呀?这么隆重。”
“我的一个好姐姐。”
我打趣道:“哦,原来是见家长呀。”
赵珍珍白了我一眼:“我雪姐可厉害着呢,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小子要是过不了她这关,我可饶不了你。”
我心里好奇,能让赵珍珍称作姐姐的人,想必不是一般角色。
很快,我们来到一家咖啡厅,赵珍珍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我们便坐下等候,她一边等一边说:“看来她应该是堵车了,要不然不会迟到。”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套精致的公主娃娃递给我,“雪姐有个女儿,一会你拿这个哄孩子开心。”
“好嘞。”我接过娃娃应道。
正说着,只见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