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打趣:“婶子要是喜欢,随便拿。”
“你看,还是我们玄子大方!”婶子立刻抓了一大把揣进兜里。
李叔说:“玄子马上就是风水协会的会长了,日后有自己的事业,咱这小庙啊,怕是容不下他了。”
这话一出口,婶子瞬间愣了,默默把兜里的金条又放回箱子,“玄子,婶子是有点贪财,那是因为穷怕了,但婶子真不想让你走,自从你来了店里,我跟你李叔才过上安稳日子,这样,以后你挣多少钱婶子都不惦记,别离开咱们这小店行吗?”
看着她乞求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别听李叔瞎说,风水协会会长怎么了?就不能跟你们在一起了?我偏不,就赖在这,我还没吃够婶子做的饭呢!”
“哈哈,我就说玄子有良心!”婶子瞬间乐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叔。
我随手抓起十根金条递过去:“拿去打金首饰、金镯子,闪瞎别人的眼!”
婶子感动得眼圈都红了,转头对李叔说:“李瘸子,你瞧瞧!玄子对我多好!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你都没给我买过一件金首饰!”
李叔嘿嘿傻笑着打圆场:“我是没买,但我大侄儿给你准备了呀,这不都一样嘛!”
女人果然好哄,几根金条就让婶子哭了半天,我知道水满则溢的道理,况且干我们这行泄露天机太多,也该积点福报,便打算把这箱金条捐出去。
先不想这些了,我把箱子抬到了屋门口,然后熄灯睡觉。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上午,婶子火急火燎地把我叫醒:“玄子,快醒醒!”
“怎么了婶子?”我揉着眼睛坐起来。
“风水协会来人了,好多人都在外面等你呢!”
我赶紧穿好衣服跟着婶子出去,只见小店里站满了人,门外还挤着几个,都是风水协会的老人,为首的正是周国雄。
只是这次,他没了之前的嚣张,脸上堆着极其谄媚的笑。
“张大师来了!”见我出来,原本坐着的人全都起身,那阵仗跟见大人物似的,一声声张大师此起彼伏。
我心里犯嘀咕:他们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对我可不是这态度。
周国雄这时笑呵呵地迎上来,手里还拿着个红布包:“张大师,今天我是来请您接任风水协会会长一职的,周某无能,愿意退居二线,日后协会里有不懂的事,张会长随时找我!这是公章,我现在就交给您!”
他拿公章的样子,像拿着烫手山芋,估计是盼着我赶紧接了,好让他儿子回来。
其他协会成员也纷纷点头附和。
我扫了一圈,没看见陈玉,便问:“陈玉呢?”
有人连忙答:“陈大师生病了,今天没来。”
“生病?我看他是故意躲着我吧。”
这时,一位老者突然开口:“一早算命阁的梁老板、命理堂的杜老板,都来协会送了旌旗,听说昨夜张大师带着梁老板勇闯鬼街,把杜老板的魂魄救了回来,可真是厉害啊!”
“是啊!能闯鬼街还安然无恙的,确实有资格当咱们的会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架势,我不接公章都下不来台。
我也不客套,伸手接过公章:“张某恭敬不如从命。”
周国雄立刻笑着说:“张大师,咱们一起去协会交接吧,毕竟协会里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随后我跟着周国雄等人去了协会,坐在了会长办公室里,可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桌上堆着小山高的财政收支文件,近些年没解决的灵异事件记录,还有一大堆江城各地寄来的求援信。
“这都是什么?”我拿起一份文件问。
周国雄笑着解释:“张大师,这会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只看到人前威风,没瞧见背后有多少事要做,这些是协会的资金往来账目,咱们协会看着经手不少钱,其实是个空架子,一直在赔钱。”
“赔钱?”我愣了。
风水协会是给人看事的地方,也不投资,怎么可能赚钱?
周国雄递过来一沓账单:“你看看,具体账目都在这,咱们协会现在负债五千万!”
“啥?”我瞬间僵住,好好的协会,怎么会负债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