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师贵为大学士,枢密副使,每个月不过才两百六十来贯。
也就是有点老臣补贴,要不还不如王安石呢。
欧阳修说你不信,那富弼的孙女你信不信,苏轼的儿子你信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俩。
富柔不在,苏迈被叫过来。
他认识欧阳修,这爷爷最喜欢他了,每次见面都给钱,上他家还能吃到好吃的甜食。
我老师说的是真的,上个月,舅舅一共开出了二十二万的薪水,当中还有我贡献的一千贯呢。
为什么还有我的贡献,那是因为溜溜车的项目卖的好啊,我作为专利持有人,要给研发的同事们分红。
欧阳修心说我今天是做梦了么,怎么见到的,全是这辈子开眼界的事儿。
不聊了,我去找我好徒儿去,一次性问个明白。
这李长安有古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把自己熟悉的大宋,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然后,他就赶上了苏轼和窦宪的大辩法。
这事儿在他看来很有意义,说不定苏轼能以此奠定自己的宗师之位,到时候继承大统,也算是众望所归了。
一下子,就耽误了三天。
三天之后,圣人下令,终止变法,戒严全城。
之后他在家呆了一天,眼看外面风向越来越不好,他跟富弼又联系不上,着急上火嘴上起了一圈泡。
正在这时候,王安石来了。
圣人打算跟你和谈,条件就是这些,让官员们回来上班吧,让苏轼别闹了。
否则,天威之下,玉石也要击成糜粉!
“介甫,天日可表,我欧阳永叔一向尊礼守法,从未对朝廷和官家有一丝不敬,何来此语?”
怎么把我当反贼头子了,我可不是啊,我老忠了!
王安石说,永叔啊,你别装了。
天底下能有这么大号召力的,除了你,也就死了的范仲淹,难不成是他老哥又活过来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儿都得办,要不眼瞅着朝廷就要出大事儿。
西北告急,河东河北也有警讯,朝廷有一大堆事需要处理,你收拾权贵和官二代的事儿可以缓一缓。
欧阳修说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都辞职了,表明了我的态度,再出来不是打自己脸么?
不去,坚决不去,什么太傅和直学士,俺不在乎。
告诉朝廷,我要当圣人了,真正的圣人,要去东京大学当校长,给大宋描绘新未来。
王安石无功而返,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小和尚拦住了他。
“家师曾与小相公有一面之缘,公子临行前交代了一些事,相公想不想去听听?”
-----------------
欧阳修在家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老了,参加的聚会也越来越少,对现在的社会潮流失去了基本的判断。
得去找苏轼好好聊一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他到开封府的时候,看见苏轼正在砍人。
确切的说,是在用铡刀铡人。活蹦乱跳的一个个小伙子,按倒了,塞到铡刀下,咔嚓一声,就不动弹了。
坏菜了,咱们是儒门宗师,不是杀神啊!
“快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