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闭门不开,里面的人死哪儿去了”
“……”
仁和粮行门口,叫骂声一浪高过一浪,嚇得大气都不敢出的伙计们,聚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听说县衙施粥了”
“就是,掌柜的也赶过去看了!”
“县令大人如何又改变主意了”
“应该是做给边军看,你想想,边军经过柳树县,要是看到百姓没有粮吃,他们能不上报朝廷吗”
“地方的事,他边军急哪门子急”
“屁话!韃子一路烧杀抢掠,关边军何事但人家边军还不是入关作战,剿灭了六万韃子大军,难道人家还管不著地方的事”
“话是那样说,边军不插手地方事务,这各种事务又没有明显的边界,地方百姓和韃子打交道,这在平时也无可厚非,但在非常时期,边军有权查你是否通敌”
“没错,边军不插手地方事务,那是边军嫌麻烦,不是说管不了!”
“县令大人去了驛站,这都两三天了还没回来,说明大人们在驛站和边军的將军们在商量治理大事,不然,地方官出面打个招呼,也就没什么事了,何故现在还没回来”
“县令大人和即將撤回边城的边军將领们,有何大事要谈”
“这你就不懂了吧边军虽然要从內地撤退了,但地方上还有不少的溃兵,这些溃兵难免会占山为王,祸害一方百姓。有的溃兵四处流窜成了流寇,走一路抢一路,和那些韃子兵没什么区別,要是这地方的防务不做个交接,那就是边军的任务还没有圆满完成。”
一名伙计的夸夸其谈的一番分析,让另外几名伙计点头不已。
原来,县令大人还没回来,是有很多的事务要和边军交接。
看来,这开粥场施粥放饭的举动,一定是县令大人交代衙役们这么做的。
“砰砰砰!”
外面的店门,又被百姓们拍得山响,伙计们一阵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说道:“会不会是县令大人,还吩咐了开仓放粮的事”
是啊!
光靠施粥,只能救个急,不能让人饿死而已。
但要解决根本问题,还得有粮食发放下去。
“別瞎猜了,还是找掌柜的回来,不然会出大事!”
一名伙计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衙门口找徐丰秋。
……
望著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衙门口的粥锅,一阵头皮发麻的徐丰秋,要想阻止,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掌柜的,不好了!”
突然,粮行的一名伙计,急忙跑了过来又道:“好多的人嚷嚷著要分賑济粮,店门都快被打烂了,再不去看看,恐怕要出大事!”
话音一落,徐丰秋彻底急眼了,目光看向一旁的陈七斤,把心一横,吼道:“陈副班头,我命令你,拿上棍子,带上你的这班人,快跟我去粮店,有人要抢粮了!”
“呸!棍子顶个屁用”
不料,陈七斤转过脸来,差点唾了徐丰秋一脸,然后一撩皮袍就骂道:“老子有的是刀,它还不比棍子好使”
一把长刀,顿时从陈七斤的袍子下边露了出来。
这时候,围了过来的急忙亲卫们,纷纷撩起袍子,露出
“好!”
徐丰秋的眼睛,触及到那一把把长刀的时候,激动得大叫起来:“昨晚去驛站,老爷他,给你们配发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