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走廊静得很。
陆家父母今天有事出了门,於婶也正好出去买菜,家里空无一人。
陆临舟攥著林穗穗的手腕往自己房间走,指腹扣著她腕骨凸起的地方,力道大得让她指尖发麻,却又没真的捏疼她。
他像头失控的兽,却还在拼命克制著不弄伤猎物。
“陆临舟!你放开我!”林穗穗挣扎著往后拽,帆布包滑落在地,里面的药瓶滚出来,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响:“你这是干什么耍无赖吗”
他没回头,只在推开房门的瞬间,猛地將她拽进房间,反手“咔嗒”锁上了门。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铺著深色木地板的地上,像一场无声的对峙。
“耍无赖”陆临舟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著压抑到极致的沙哑。
他上前一步,將她逼到墙角,手臂撑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密闭的包围圈,“比起你要跟吴景越结婚,我这点『无赖』算什么林穗穗,你看著我,你说要搬去吴家,要跟他结婚,是不是认真的”
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平时冷硬线条里藏不住的慌乱。
林穗穗別开脸,下巴却被他伸手捏住,指腹带著薄茧,强迫她转回来对视:“我问你话,是不是认真的”
“是!”林穗穗挣了挣,没挣开,乾脆迎著他的目光,声音冷得像冰,“我跟景越哥本来就该结婚,他对我好,他家人也接受我,不像你……陆临舟,你跟舒佳凝才是门当户对,你跟我纠缠,不过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你还是会选她!”
“一时新鲜”陆临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却全是苦涩,“我至於为了一时新鲜,跟全世界对抗我连军校都可以放弃,也是一时新鲜”
他的脸越靠越近,呼吸里带著淡淡的菸草味,混著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裹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林穗穗偏头想躲,却被他更紧地捏住下巴,下一秒,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不是温柔的吻,带著点惩罚的粗暴,却又在触碰到她唇瓣的瞬间,放轻了力道。
“唔!”林穗穗猛地睁大眼睛,挣扎著推他的胸口,指尖攥住他军装衬衫的领口,用力往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