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河法皇虽老朽,虽疯狂渴求长生,但他能统治扶桑院政几十载还大权在握,定然不是无脑的傢伙。
理智告诉他,绝不能与那位神明为敌!
“呼.—”
白河法皇深吸了一口气,隨后又缓缓吐出。
此刻,他心中贪婪的火焰,已被浇灭大半,但却並未熄灭。
反而扭曲成更加阴暗、更加卑劣的形態,
“长生啊,永恆的希望既然就在眼前,朕怎能放弃”
白河法皇幽幽嘆道:“既然不能为敌,那么就只能偷窃!”
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去窃取那神明的力量!
心中浮现这个想法,他深邃的眼珠疯狂转动,闪烁著幽暗的光泽。
一个源自血脉深处,带著原始兽性与污秽的念头升起。
配种!
既然天照大神的血脉无法让他永生,从新神的身上取血也不能成功。
那为何不“借种”
扶桑歷代天皇,为了维持所谓神裔血脉的纯净与高贵,可不乏近亲婚配之举。
结果如何
不过是一代代短命的天皇罢了!
虽然他自身也是其中的参与者,但也知道这太过愚蠢、迁腐!
真正的“神裔”。
应该是想尽办法与这位拥有无上伟力的新神缔结关係!
若能献上扶桑最绝色最纯净的贵族少女,甚至是皇女!
必须是血脉最尊贵,容顏最倾城的处子,如同献给神明的最高祭品,设法送到那位身边。
若能得宠,怀上神明的血脉—
那生下的子嗣,岂不是流淌著真正神血的“现人神”!
那將是前所未有,体內流淌著能踏碎山河神血的神之子!
而这个流淌著神血的子嗣——他,白河法皇作为扶桑当今的“现世神”。
作为这个国家的真正掌控者。
难道不能成为这神子的“保护者”和“教导者”吗
他將亲手抚养这神子长大,將他的意志、他的权谋、他对权力的贪婪!
如同烙印般深深鐫刻在这神子的灵魂深处!
他將成为神子的“祖父”。
成为这未来神权与皇权唯一的掌控者。
甚至—白河法皇布满老年斑的脸上,一丝极其隱晦疯狂的念头闪过。
这念头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
若能“分享”到那神子的血脉,或者掌控那神子。
在他年幼时,以秘法取其精血乃至心头血融入自身,从而更彻底地將这流淌著神血的躯体据为己有!
那他不仅能长生久视,还能掌握神力!
日后若有机会,反噬那位新神,將之吞噬殆尽也是说不得的事情!
这念头如同深渊的语,带著令人颤慄的诱惑让他枯朽的心臟都为之狂跳。
他猛地甩头,將这过於疯狂的念头暂时压下。
自己这还没配到种呢,怎的就想到那么远的地方了
虽然心中暗暗感慨,不能好高驁远。
可他眼底深处,那贪婪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无论如何,这神明的血脉,必须掌控在他白河法皇的手中!
毫无疑问,这可是比延寿丹更有效,比权力更诱人,真正的长生之机,真正的永世权柄!
“哈哈——哈哈哈!”白河法皇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
乾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
形成一个扭曲充满贪慾与邪念的弧度,
他枯瘦的手指。
因为激动而死死抠进锦被的丝缎里,仿佛抓住了长生的希望。
殿內依旧死寂,薰香裊裊。
却掩盖不住瀰漫开来的腐朽气息,与愈发浓重的野心臭味。
角落里,侍女们跪伏在地,身体抖如筛糠,
她们的头深深埋下,不敢去看御榻上那位法皇脸上那混合著贪婪野心,宛若恶鬼的神情。
那笑声让她骨髓都泛起了寒意,好似殿顶描绘的高天原眾神也都在这笑声中成了的恶鬼。
与此同时。
海风带著咸腥的水汽,掠过徐澜的衣袂。
他此刻已经来到了岸边,只要穿过前方海峡,便能抵达扶桑。
但忽然之间,他心中却隱约传来恶感。
徐澜不由轻轻皱眉,自他数值全面提升,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跑越远后,第六感之类的直觉也愈发敏锐。
如今既然心中產生恶感,便定然不是错觉,
定然是有人盯上了自己。
只是这便很有意思了,他不盯上別人就不错了,为何还有人敢对他有想法。
徐澜双眼微眯,面色冷厉,踏波而行。
下一瞬。
他的身形如一道撕裂海面的白线,疾速掠向前方。
东海纵使再辽阔,在他脚下亦是不断缩小。
几十吨的恐怖力量在腿部爆发的瞬间,便足以让他踏碎浪涛,缩地成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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