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传来脚步声,宋宴迟穿着月白色的锦袍,戴着层薄纱,
手里攥着份清单,身后跟着暗卫,暗卫押着陌洋一家三口,
还有一千多个士兵推着装满粮种的车进来。
“贤王殿下到——”
太监的唱喏声刚落,大臣们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宋宴迟走到殿中,把清单递给皇上:
“父皇,这是安乡县主捐献的二十万斤粮种,种类有红薯、玉米、土豆、小麦、萝卜、白菜、稻谷等,清单在此,请父皇过目。”
皇上接过清单,翻开看了看,眉头舒展开:
“安乡县主有心了。这粮种按市价算,150文一斤,户部把钱拨给县主府。”
“父皇,”
宋宴迟开口,声音温和,
“浅浅说,100文一斤便可。她说现在市面上粮价虽高,有200文、300文甚至500文的,
但她说按市场最低价,只求能帮上父皇,帮百姓渡过灾年。”
大臣们一听,纷纷议论起来:
“县主真是仁善!”
“镇北将军教女有方啊!”
张寒雷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骄傲。
皇上笑着点头:“好!就按100文一斤算!户部尽快把钱拨过去,别委屈了县主。”
“谢父皇。”
宋宴迟躬身行礼,又侧身让开,
“父皇,陌洋一家三口已带到,他们涉及二皇子谋反案,请父皇发落。”
陌洋一家三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脸:
“皇上饶命啊!民妇是被二皇子骗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陌轩也哭着喊:“皇上!我娘说的是真的!草民没做坏事!”
陌洋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伤,看向张寒雷时,哭得更凶了:
“岳父大人!求您替我们说说情!我知道错了!婉茹是您女儿,
我是您女婿,轩儿是您外孙啊!我们真的是受害人!”
张寒雷脸色一冷,哼了一声:
“谁是你岳父?婉茹在你家受的苦,你忘了?你把她当奴才使唤,打得她遍体鳞伤,现在还有脸认亲?”
陌洋被怼得说不出话,刘氏赶紧帮腔:“不是的!是婉茹自己不听话!她非要去找野汉子,我们拦都拦不住!”
“你胡说!”
陌轩突然喊起来,
“是你让爹把娘锁起来的!还让娘每天洗衣做饭到半夜!不听话就打她。”
刘氏瞪着陌轩:“你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陌轩梗着脖子,“你还偷拿娘的首饰去换钱!”
一家三口互相撕咬,丑态百出。
大臣们看得直皱眉,一个文官站出来说:
“皇上,这一家三口言辞不一,显然是在撒谎!二皇子谋反案重大,应当严加审问!”
皇上脸色沉下来:“把他们押入大牢,严刑审问!若真是同党,绝不轻饶!”
侍卫们上前,架着还在哭求的陌洋一家三口往外拖。
宋宴迟站在一旁,眼底没半点波澜——
他早就查清,这一家三口不仅帮二皇子盯梢办事儿,还收了二皇子的银子,现在装可怜,不过是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