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他迟早会对我们的毒品生意动手。”
柳成舔了舔有些乾涩的嘴唇,强笑道:“豪哥不会吧,吕sir同洛哥关係咁好,总要给几分薄面嘛而且我哋一向低调,冇好似骆驼咁出位…”
“给洛哥面子!”跛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拐杖狠狠戳著柳成的胸口,“吕川连雷洛都唔放喺眼內!怎么给面子,你发紧白日梦啊!”
“我哋义群最大嘅生意系咩!系白粉!四號仔!海洛因!吕川条疯狗,最憎嘅就系呢味嘢!我不动手,他一定会动我们。”
烂命华脸色煞白,他是直接负责毒品分销的,压力最大:“豪哥…但系…但系我哋每年孝敬警队嘅规费…天文数字啊!由雷探长时代开始,一直到而家,冇停过!全港嘅差佬,上到总警司,下到军装巡逻,边个冇收过我哋嘅钱冇我哋呢啲规费,佢哋啲豪宅跑车边度嚟吕川佢…佢唔会自断財路啩”
“系啊豪哥!”大鼻林也连忙附和,试图宽慰,“规矩系咁行嘅!大家搵食啫。吕川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完骆驼同鬼佬,总要稳定下嚟嘅。我哋又冇得罪佢,仲按时交数,佢冇理由搞我哋嘅!”
“冇理由”跛豪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敲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砰砰”巨响!“你哋班扑街!仲喺度发梦!”
“豪哥…”大鼻林声音乾涩,带著哀求,“就算…就算吕川真系要搞我哋…我哋…我哋点同佢斗啊佢系o记主管!手上有飞虎队!有重案组!成个警队嘅资源!我哋…我哋啲烂仔,几多把西瓜刀够佢打唔通真系同佢开片同差佬火併咁同送死有咩分別”
“送死”跛豪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暴戾,“当年我跛豪带住几个兄弟,赤手空拳踩入港岛!乜嘢大风大浪冇见过乜嘢狠人冇劈过!由深水埗嘅木屋区,打到今日嘅义群江山!边一步唔系用命搏返嚟嘅!点而家食饱著暖,住大屋,揸跑车,就冇晒胆啦!惊死啦!”
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著眾人,声音带著一种苍凉的愤怒和不甘:
“你哋以为我想同吕川斗!我唔想!我比边个都想安安乐乐食安乐茶饭!但系冇得拣!”他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我哋最大嘅財路就系四號仔!冇咗呢条財路,义群即刻散档!度嚟!”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危险,带著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碰不贏!”
“整个警队,我养的!”
“真动手,谁怕谁的!”
“总之,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做好心里准备!”跛豪眼神深沉,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准备一批军火,真要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撕破脸皮打一架!”
眾人闻言沉默了下去,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