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明辉小心翼翼的问话,江宁宁沉声说道:“是张秀,沈教授身边的一个助手,不过之前被沈教授给打发走了。”
本以为不过是个小插曲,哪里能想到张秀会找到这里来。
“沈教授身边的人?”
林明辉眉头紧锁,又气又后怕:“她怎么敢!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已经是杀人了,这个张秀,到底是有多恨宁宁?
“爸,妈,这事儿陆临锋去处理了,你们别担心。”
林岳他们走进来,说了这句安慰着父母。
听到这话,江宁宁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陆临锋如同天神般降临,以及他小心翼翼为自己解开绳索的画面。
她的心头萦绕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陆临锋难以言喻的感激和一丝悸动。
似乎总是这样,只要有陆临锋在,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公安局里,陆临锋配合做完笔录,但他提供的远不止是简单的口供。
负责此案的公安同志态度立刻更加严肃郑重。
有陆临锋这尊大佛坐镇,加上铁证如山,张秀的案子审理得异常迅速。
张秀手腕骨折,经过简单包扎后,面对铁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对自己因嫉妒而心生恶念,策划绑架、意图毁容甚至杀害江宁宁的罪行供认不讳。
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数罪并罚,足以让她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彻底断送她曾经觊觎的前途。
沈教授在得知消息后,亲自打来电话表示对此人行为绝不姑息,并再次表达了对江宁宁的关切和歉意。
江宁宁什么都没说,表示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提前预料到。
沈教授让徐清朗好好帮助江宁宁,争取让她早日考上医学院,他们在省城团聚。
几天后,江宁宁手腕的伤好了些,只是留下了浅浅的疤痕。
心头的阴影渐渐淡去,考试在即,不能因为一个张秀毁了自己。
这天傍晚,复习得有些累了,她信步走到院子里,却看到陆临锋正站在院门外那棵树下,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
夕阳的余晖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线条。
江宁宁心头一动,走了过去。
“陆临锋。”她轻声唤道。
陆临锋闻声转身,看到她,眼神自然而然地柔和下来:“怎么出来了?手腕还疼吗?”
“不疼了。”
江宁宁摇摇头,走到他面前,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漆黑如同夜空一般的眼眸。
“那天……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真诚。
陆临锋看着她清澈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克制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低声道:“不用谢。是我去晚了,让你受了惊吓。”
“不晚。”江宁宁语气坚定。
“你来得刚刚好。”
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她顿了顿,微微抿唇,带着点好奇和探究,“不过……你怎么会那么巧赶到?还找到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