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几日雨,好容易这天放晴了。
辛璇辛玥派人给雷鸢递了帖子,邀她七夕那天到府上赴宴,明显又是一次女儿会。
“在屋子里闷了好些天都快要发霉了。”雷鸢在窗下伸了个懒腰,看到窗外的芭蕉因为雨水滋润的缘故,叶片更加翠绿肥美,“可惜京城这地方芭蕉虽能生长却不会开花结果,再过一两个月就要萎黄了。”
“姑娘最爱的两样海棠和芭蕉,咱们院子里都种满了。”胭脂笑着走进来,“如今有一种矮小些的美人蕉,种的人家也多。那个倒是开花的,红艳艳的。只是枯萎之后实在难看。”
雷鸢转过头朝门外看了看。
“姑娘在找豆蔻吧?应该快回来了。”胭脂道,“姑娘把这碗玫瑰花蜜水喝了吧!是昨日大舅奶奶叫人送过来的花蜜,刚调好的。”
雷鸢呆着脸儿慢悠悠喝了半碗蜜水,豆蔻也回来了。
她走得急,一脸的汗,雷鸢便叫她把自己剩的蜜水喝了再说话。
“姑娘,他们说崔宝玉和厚福义几个今日约在了羽仙楼……”
“好,那咱们这就出门堵他们去。”雷鸢利落起身,把手里的扇子摇了摇道,“珍珍,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出门去散散。”
甄秀群不疑有它,反正雷鸢平日里也经常出门去逛街。
只是随口叮嘱了一声:“早些回来,别贪玩。”
雷鸢带了豆蔻和珍珍两个出门,也是赶得巧,刚到羽仙楼就碰见了那几个人。
雷鸢打眼一瞧,除了没有邵家的,那五家的子弟都在。
他们平日里净做些吃喝玩乐的勾当,正经事一概不会。
如今家里有丧事,他们多少收敛了些,今日是打着借酒浇愁的名义到这里来的。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厚福义一眼看到雷鸢张口就骂,“怪不得我刚才经过那片柳树听到老鸹叫呢,真是晦气!”
“我才是真晦气呢!一下子碰见五只老鸹。”雷鸢反唇相讥,“得去取点儿浴佛水喷一喷,不然是要倒霉的。”
“你个臭小娘!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们就不打你。再敢胡说八道,有你好看的!”崔宝玉骂道,“你们雷家欠着血债呢!最好小心着点儿。”
“哎哟哟,好大的威风!真是吓死我了,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找羌人给你兄弟报仇呢?那样不但了了血债,说不定还能让你们家的爵位再往上升一升呢。”雷鸢丝毫也不动气,双手叉腰,怎么解气怎么说。
“妈的,臭丫头快滚开!别挡了爷们的路!”于定波不耐烦道,“贫嘴贱舌的,当心嫁不出去。”
“呵呵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先站在这里的,你们要过可以绕过去,凭什么叫我让开?”雷鸢一动不动,“别看你们一个个好像兄弟情深的样子,实则心里早乐开了花吧?少一个人家产就能多分一份儿了,要不然今儿怎么来这里庆贺了呢?”
他们在这里吵嘴,早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郁金堂竟然也在这里,雷鸢心中暗笑真是好巧。
“你个小贱人,真是找死!”崔宝玉说着就扬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