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走掉了。
她和郁金堂不睦了这么多年,对这个人自然是比较了解的,从一些细枝末节中她早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尤其是岳明珠出现以后。
其实今天雷鸢也不是很能拿的准,但她知道想断真与假,不妨诈一诈。没想到,这一诈还真见效。
郁金堂看着雷鸢得意洋洋的背影,恨得咬紧了牙关。
敢威胁她郁金堂的人,不该活在这世上!
“小姐,别和那野丫头一般见识。”郁金堂的婢女春香走上来道,“我瞧着她就是嫉妒您,故意挑拨呢。”
雷鸢之前说的话,只有郁金堂自己听见,别人并不知道。
郁金堂只是微微冷笑,婢女的话对她而言什么用都没有。
“春香,你最讨厌什么?”郁金堂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啊?小姐问我?”春香被问得一愣,随即答道,“奴婢最讨厌毛毛虫了。”
“那若是有一只毛毛虫爬到你身上,你会怎么办呢?”郁金堂笑着问。
“那不是恶心死了!”春香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拼命搓着胳膊一边说,“我怕是会哇哇大叫。”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郁金堂看了她一眼,开始朝街对面走去。
春香追上去问道:“那依着小姐的意思会怎么办呢?”
“弄死它!”郁金堂头也不回地说。
雷鸢和岳明珠在鹿鸣茶社喝了一壶茶,因为时近正午,岳明珠非要请雷鸢吃饭。
雷鸢道:“这茶已经是你请的了,饭就由我来吧。我知道一处小小的地方,东西好吃得紧,只是屋子小,家具都是旧的,算不得干净。”
“那有什么,东西好吃是第一要紧的。”岳明珠说道,“像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该去的,酒楼只是排场好罢了,菜的滋味也就那么回事。”
于是雷鸢带着她又穿了两条街,到了茉莉巷的艳春烧糟铺子。
“他们家做得好烧肉,还有各式酒糟的小吃。”雷鸢拣了个空位子坐下,一边向岳明珠介绍,“还酿得好青梅酒、石榴酒,你都尝尝。”
“这香味好浓郁,我光闻着就已经馋了。”岳明珠嘻嘻笑道,“只是我这人酒品不好,只能少喝,绝不能多了。”
雷鸢常来,驾轻就熟地点了几个招牌菜,酒要了两壶。
“你一样来一杯,剩下的归我。”雷鸢对岳明珠说,“不求尽兴,但求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