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一惊，这个领域在武德充沛的炎龙帝国中，并没有很发达，这方面算得上是莫离的知识盲区了。

“没错，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但是意识还是她。”

哪怕是璇玑也没想到，现在的潘舞蝶竟然是这么一个特殊的情况。

“如果是意识传输的话，那就的通的，恐怕这个所谓潘舞蝶的意识，是母虫的意识！”

莫离凝重点头，然后问潘春风，“你怎么确定，这具躯体里面是你女儿的意识，而不是某些东西的意识呢？”

“不可能！”

潘春风神色大变，“她就是我的蝶！”

“你心底其实有答案吧？”莫离忽然开口。

这句话，把潘春风问住了。

当年蝶被虫族吞噬，他找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实验室中的状态，在成功转移意识之后，他也曾想过这件事。

但是，真的太像了...

不管是神态还是话的方式，又或者是行为，都跟蝶一模一样，而且蝶明明是有回应他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在你心底，只是像蝶而已吧？”

一句话，让潘春风呆滞当场，话都不出来。

莫离的神色变冷，“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不是你的女儿，它是虫族母虫！”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测试一下，你所谓的蝶，还在不在这具躯体里面。”

潘春风呆滞的偏头看向毫无生机仿若一具尸体的潘舞蝶。

“跑的倒是挺快，我不知道你女儿是什么情况，那些生物机甲，也是你搞出来的吧？”

“身边藏着个虫族母虫，然后用虫族材料制造生物机甲，呵。”

一声冷笑，让潘春风一颗心跌入了谷底，此前制造生物机甲的那些顺利与巧合，这时候如重锤般敲在他心口。

“不！”

“生物机甲是我的心血，也是我拯救蝶的关键！”

潘春风两眼血红，“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没资格评价我跟蝶！你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

“付出？”

“让我猜猜，支持生物机甲的那帮议员，就是陈曜他们，那么陈曜常年进行的人口拐卖，就是为了你的实验吗？”

“活体实验，你真的很好啊！”

莫离自己都有点气笑了，“为了你女儿，你害死了多少人？”

“那是他们的荣幸！”

听到这句话，莫离微微摇头，潘春风已经魔怔了。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很可怜，但是作为一个人，他不称职。

“带我去找你女儿的本体。”

“不可能，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是潘春风的底线。

“不可能？”莫离忽然笑了，“你难道想看这母虫吃掉你女儿的意识？难道你想让你女儿知道，为了复活她，你杀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潘春风的双眼陡然瞪大，潘舞蝶是他的逆鳞，唯独女儿，他不会让步。

眼前莫离的种种，都对上了他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