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太,周瑞家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赵姨娘这两日得意得很,逢人就说她女儿入王府了。今儿个还特意去老太君跟前献殷勤,说是亲手熬了参汤。
呵,王氏冷笑,她倒是会钻营。去,告诉厨房,从今日起,赵姨娘的份例减半。就说...府里最近开支大,能省则省。
周瑞家的连连称是。
王氏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待周瑞家的走后,她独自站在院中,望着那几株盛开的海棠,眼中寒光闪烁。
庶女也配入王府?她喃喃自语,好啊,既然你们非要攀高枝,我就送你们一程。只是这高枝,怕是不好攀呢...
一阵风吹过,海棠花瓣纷纷落下,,红得刺眼,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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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近件新做的绛紫色绣金线对襟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衬得她那张本就艳丽的脸更加光景王府后,她腰杆子便挺得笔直,连
这茶都凉了,你们这些没将青瓷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在一旁的小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认错。
王氏远远瞧见这一幕,眉头几她手里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面上依旧挂着那副慈悲为怀的表情,只是
赵姨娘何必动怒,下人不懂事,教教便是。王氏缓步走来,声音平淡中带着几分威严。
赵姨娘斜睨了她一眼,竟不起身行礼,只懒懒道:太太说得轻巧,这些蹄子们越发没规矩了。要我说,就该狠狠打一顿板子,叫她们长记性。
园子里干活的婆子们互相递着眼色。谁不知道赵姨娘这是借着训斥下人,实则在给二太太甩脸子。自从三姑娘攀上高枝,赵姨娘便似变了个人,整日在府里指桑骂槐,连二太太都不放在眼里了。
王氏面上不显,心里却已动了杀机。当晚,她唤来心腹周瑞家的,在内室密谈。
那贱人越发猖狂了。王氏将一包药粉推到周瑞家的面前,这是太医院配的安神药,你每日掺在她的茶里,叫她消停些。
周瑞家的手一抖,险些将药包掉落:太太,这...这...
放心,死不了人。王氏捻着佛珠,声音轻柔如常,不过是叫她多睡会儿,少出来惹是生非。对了,明日你去把环哥儿叫来,就说我要他抄写《金刚经》为老太太祈福。
次日清晨,赵姨娘照例要了盏上好的龙井。周瑞家的亲自端来,笑容可掬:姨娘尝尝,这是新到的明前茶。
赵姨娘不疑有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我这是怎么了...她扶着床柱想站起来,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