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正在作种种遐想,只见竹帘一阵摆动,一女子掀帘步出香闺,她上着鹅
黄薄绸衫,下系湖绿色罗裙,如烟里芍药,出水芙蓉飘然而至。她来到疆跟前,
深深万福,驭动朱唇说∶「往日劳驾茅舍两次,今朝又屈公子久候,小宛这厢有礼
了。」
冒疆慌忙起身拱手还了一揖道∶「何必如此多礼。自从李香处得悉宛君过人
之处,急於求见。虽两次空劳,今幸得见芳容,平生足矣。」
董小宛就在冒疆对面坐下,一边品着碧螺香茗,一边谈了开来。
冒疆问道∶「请问小宛姑娘,那大门上的对联大概是你的手笔吧?真是意境
清雅,内涵高深。」
董小宛两颊腓红含羞说道∶「不过东涂西抹罢了,实在不堪入大雅之目,还望
公子多指教。」
冒疆笑着说∶「宛君过谦了。」
董小宛问道∶「不知公子闻墨如何?」
冒疆搓着手掌慨然说道∶「惭愧,惭愧!文愧金声,才非润玉。兔丝燕麦,
虚有其名。六次入阖,皆名落孙山。只怪才疏学浅,自不如人。」
董小宛安慰道∶「依妾鄙见,你们复社名士欲登龙门,有如探囊。公子不过时
机未到,大器晚成罢了。」
交谈中,冒疆又讲了出闱後,即打算来闾门拜访,不料母亲突然生病,不得
不赶回老家探望之事;小宛也道了来苏州後,又遭市井无赖骚扰,不得不外出躲避
之情。
两人正谈得云山雾海,使女惜惜来告∶「套房收拾妥当,请公子和姐姐里面就
坐。」
进入房内,董小宛请冒疆上首坐下,亲自为他斟酒布菜。酒还未过三巡,董
小宛已是面若桃花,脸泛红云,含情脉脉,秋波荡影。
疆想将她纳为侧室的话说出来,又恐冒昧唐突,故欲言又止。这时惜惜上菜
进来,见两人四目相对,凝思出神。她心领神会就势说道∶「姐姐你不是常说要脱
离苦海,择人而事吗?可要当机立断啊!」
小宛正患难於启齿,见惜惜开门见山,便将一面烫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说道∶「
小宛久厌秦淮,年事虽轻,急欲脱此深渊,只恨未遇能极溺之人。媚香楼元宵宴会
,提及公子才气,小宛便久贮於胸。蒙公子不弃,三次屈驾寒舍。倘公子不嫌,小
宛愿为侍砚拂尘之劳。」
冒疆说道∶「我对宛君深情积怀已久,但室已有妇。小宛如此才艺,正常妙
龄,岂能屈为侧室?」
小宛道∶「君言差矣。妾甘为臆御者,望得一可委身者,以脱风尘。愿得公子
一言,小宛当杜门茹素,以待公子。」
冒疆见状正容道∶「承君如此见爱,疆不才,当铭记肺腑,决不负君雅意!」当下冒疆把为复社事务,明日即将离苏北上的事说了。并讲定明春就来与小
宛共商偕归之事。
小宛听说冒疆明日就要离去,心不舍,神色黯淡,双蛾紧促,过了一会儿她
才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公子为请议奔走,妾怎敢以儿女私情,屈留公子。不
过,妾在此地有势豪觊觎相扰,终日难安。望君早来。君去後,妾当闭门不出。明
春,当妾晨占鹊喜,夕卜灯花,以盼公子。」
此时,董小宛已泪流满面,不胜凄婉,疆也温言软语安慰了一番,指天对日
发誓说∶「明春定不失约。君不负我,我决不负君!」一低首,便是四唇相接。
董小宛虽身居柳巷中,却是抱着卖笑不卖身的原则,所以别说是轻亲点吻;就
连有时遇上登徒子出言轻薄,也会不假词色。但是,现在身被紧拥、唇触热吻,却
毫无拒挣,反而伸手应搂、春心荡漾,只因内心已决托付终生。
「嗯!」董小宛觉得嘴里有灵舌在搅着、臀背有热掌在抚着、而小腹处又有冒
疆胯间的硬物抵顶着┅┅不禁一阵脸红体热。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动着全身,曲抬
着大腿在冒疆的身侧轻磨着。
虽然隔着衣服,冒疆可以感觉到董小宛紧贴胸前,富弹性的丰肉,因受挤压
、磨动,在变形、弹颤着。冒疆两手一缩,虎口向上按着董小宛的小腹,边搓揉
、边上移,当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双峰的下端时,便试着轻托、围转的挑弄着。
董小宛彷佛禁不这样的挑情,穴深处一阵阵的骚动,温热的潮涌汨汨而流,
有如鸿毛扫过般的,从荫.道深处向外搔拂着。董小宛不禁提肛夹紧阴户,轻摆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