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熟悉的，却又陌生的嘶吼。

季衍脚下站定。

看来就连这场告别，也无法顺利进行呢……

“……为什么你每次来的都那么是时候呢？”

擦拭去眼下的泪痕，季衍轻叹一声，回过头去。

就见穿着真丝睡衣的倪盛夏正赤着脚，站在自己身后。

洁白的世界里，只有她格格不入。

“闭嘴……”

倪盛夏嘶吼着，她如同警惕的野兽，四下张望像是在找寻什么。

却是徒劳的收回目光，朝季衍怒吼道。

“你把柏哲怎么了？”

这一声怒吼不像人类的声音。

并且她每一次发出声响，整个世界都在颤动。

“……我把他送走了。”

季衍淡淡的答。

听见送走二字，倪盛夏猛地瞪大了眼球！

“送走？”

“对。”

季衍冷静道。

“送去那儿？我要去找他……”

“送去轮回道了。”

倪盛夏一怔。

她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如同机械般，继而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季衍。

仿佛是她说了什么疯话……

“不可能的……你胡说，什么轮回道，你胡说！”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季衍冰冷的面容。

“我没有说谎。我已经把他送走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