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吐纳轻轻喷洒在彼此脸上。

厉柏哲一手撑着衣柜的尽头，一手持枪。

双腿尽量避开，给季衍让出空间。

而季衍……

她小心的眨着眼睛，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抬起眼帘去看眼看那张俊逸的面容。

门框上的缝隙透出金色的光，落在他浓密的羽睫上，为他镀了层金光。

心脏发闷，她不想去看。

可如此之近的距离，仿佛是他趴在自己身上似得。

就算不特意去看，他漂亮的线条也跃然于眼前。

季衍只能别过头去。

然而……

本来躺下的姿势就足够暧昧。

伴随着头部的偏移，头发海藻似得蔓延，流淌。

带了几分不情愿的回避，反而为气氛平添了一份不能说的暧昧。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是……

距离太近，哪怕只是一点的挪动，也会像是巨大的变化。

闯入彼此的感官。

这会儿，二人正用一种诡异的姿势一上一下的面对着。

最终，像是受了不这种氛围。

“我换个姿势吧。”

季衍开口。

说着，她便要起身。

但窄小的空间无法随意转动，只能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

“抱歉……借用一下。”

季衍用手勾着他脖颈，作为支撑可以起身。

却又保持着距离，避免自己太过靠近。

可只是这样的碰触，也让人倍觉不好意思。

借着他的力道，季衍站起身来，换了副站着的姿势。

可是衣柜里满是杂物，站着的姿势显然并不舒服。

厉柏哲将衣物拨弄到了一起，季衍才能冒出头来。

可随着衣物的抽离，二人之间再无遮挡。

甚至，他们几乎是贴着站在一起。

季衍突然很后悔。

好好的换什么姿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