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衍的无奈，顾北琛顾虑的开口：“那你们……”

“就保持这样吧。当个朋友。想见面的时候就约着见一面，或者视频一下，不想见的时候，就这样保持距离吧。”

正说着，身后传来呼声。

“妈妈！”

是时鸢的声音。

季衍回头，就见厉柏哲正抱着时鸢，朝她走来。

“要起飞了？”

“嗯。”

谈话戛然而止。

虽然厉柏哲是来送行的，但真看见了季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仅他，双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季衍垂落视线，而厉柏哲将目光别到他处。

彼此都回避着对方的视线。

有着那样巨大的过往横隔在二人之间，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毕竟如果想起来也就算了……

可偏偏谁也想不起来。

纵使彼此间有着隐隐的心动，可他们能丢下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吗？

万一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恢复了记忆怎么办？

那个人，究竟是该带着那些回忆，去找寻回不来的那个人？

还是独自承受着对方的不记得？

一个人怀揣着那些记忆，面对最熟悉的陌生人生活下去？

更不要说，自己还要回去继承王位，身上还有着其他的职责……

他也有厉家，不可能丢下不管。

或许不去触及，才是彼此最好的答案。

“对了。”

蓦地，就听季衍开口。

“在这边，我们还是婚姻关系，如果你想离婚，我会同意的。把文件送过来就好。”

男人眉梢微颤，他的唇动了动，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尽管被妈妈牵着手，可季吟渊却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