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有所预料才对，否则如此冒冒然把自己暴露在释迦牟尼眼皮子底下，不像是他的作风。”天理也不能插手干预，这是Spes和释迦牟尼的博弈，而且分心攻击他的精神海，本体的防御肯定就会削减。

“他现在的自毁倾向很严重，如果不是温迪接纳了他，只怕这种事他并不是做不出来。”相反，还会做的更绝，世界树不让他死，他偏偏就要拉着整个世界陪葬。

天理一脸了然，“果然直觉没错，其实当年他打上天空岛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是法涅斯大人不愿意细究，半哄半骗把人诓进了虚数空间里关了起来，本以为那个地方能困住他永生永世，没想到还是可以出来的。”

“你是说……”月脸色不太好看。

天理点头，“Spes是世界树为了抗衡法涅斯大人而诞生的，虽然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他也的的确确是一位神，而且是实力与法涅斯大人不遑多让的真神，可前提是他的实力是完整的。”

“他作为世界支柱所做的事情非常多，事实上即便在坎瑞亚战役时他失手杀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也不会有多大，但如果死的是他，无需以后，那一刻整个提瓦特都会陷入各种天灾中。”

“在他还是仙灵之主时期的实力一直保持在和魔神差不多的等级，可如果他不做那些事，反而一直积攒实力，他早已能够突破进入真神境界，只不过他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在切割自己的力量填补破损的世界壁垒，他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世界壁破损最严重的地方，也因此法涅斯大人从未把他当成劲敌。”

“后来好像是精灵族那位和Spes一起诞生的风精灵陨落了，实力大打折扣的Spes因为仇恨踏入了真神境，但那只是修为达到了真神境，他的力量因为切割差点掉下魔神境，也因此境界不稳，这时的他依旧不足为惧，直到他在大陆上引发的大屠杀，冤魂大量聚集才引起天空岛的注意。”

“法涅斯大人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打上来，因为人类是祂带来的，所以Spes一定会来讨要一个说法，表面上做出退让，实际却是想把Spes关在那个特殊的空间里，只有这样祂才能成为提瓦特真正的主宰，但这样的法涅斯大人并不是真正的祂，也是许久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释迦牟尼蛊惑了法涅斯大人，祂真正的目的是侵占法涅斯，成为这个世界的神，重新获取身体。”

“可法涅斯大人在临死前觉察到了不对，祂用自己的武器给予自己致命一击，但在外传闻的似乎是我推翻了法涅斯大人所在的第一王座，这应该是Spes留在提瓦特的力量搞的鬼。”

“等我找到虚数空间里的Spes时，他已经和空间融为一体，就像是武器有了自己的灵魂和意识自主行动一样，那个时候的他也相当于是虚数空间的意识体，他拒绝了和我回来，继续着和空间的同化，直到你把他带来我才知道，他成功出来了。”

在这个高塔里，天理是没办法观察星盘的，自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凪的回归。

月看着凪，他身体虚化间隔越来越短了，再这样下去撑不到战争结束，他就要消失了吗？

不，他绝不允许！

眼看月要带着凪离开了，天理看着他的背影提醒了一句，“别忘了你们仙灵最擅长的究竟是什么。”

少女的身形一顿，仿佛明白了什么，将之前掏了天理的那颗小星星放了出来，自己带着周身气压越来越低迷的凪离开了。

天理把小星星收好，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祂从窗户往外看，特别是那不该存在于天空岛的阴影，眸中晦暗神色不断闪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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