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偷偷拍了张你的背影；还有这张，是咱们吃意面那天，店门口的路灯亮了，我觉得氛围好，就拍了……”林星婉接过明信片，一张一张仔细看，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支黑色水笔，认真地在每张背后写下 “202X 年 X 月 米兰”，再放进那个木质收纳盒里 —— 盒子是去年呵呵生日时她送的，现在已经装了小半盒各地的明信片：“以后咱们每去一个地方，就攒一套明信片，等老了翻出来，就能想起每一次旅行的天气、吃的东西，还有当时的心情。”

整理完礼物，呵呵起身去厨房煮面，冰箱里还留着他临走前买的番茄和鸡蛋，番茄是那种沙瓤的，鸡蛋还是土鸡蛋，蛋黄特别黄。他记得林星婉喜欢吃蛋黄半凝的溏心蛋，特意定了计时器，水开后下鸡蛋，煮到六分钟准时捞出来，面条也煮得软硬刚好，不会太烂。两人坐在小餐桌旁吸溜面条时，房车的暖光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地板上像一团软乎乎的云，林星婉吃着吃着，突然说：“明天把米兰的黑巧带上吧，柏宸哥和露姐肯定也喜欢，上次露姐还说想吃点苦的东西，这个刚好。” 呵呵点头，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番茄放进她碗里：“好，顺便把那张合影也带上，让他们也看看咱们在米兰拍的，露姐肯定会说‘早知道我也摆这个姿势’。”

吃完面，林星婉收拾碗筷，她洗碗的时候喜欢哼歌，调子轻轻的，是在米兰街头听来的民谣；呵呵则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米兰拍的照片 —— 他把林星婉在美术馆看画的侧脸照单独存进一个文件夹，还特意标上 “最爱”，又把秀场的照片按时间顺序排好，想着明天发给姜柏宸一份，让他们也留个纪念。林星婉擦完桌子，凑到呵呵身边，指着屏幕里一张冰岛极光的壁纸说：“下次咱们去冰岛好不好？我看网上说冬天能看到极光，绿色的光落在雪地上，拍出来肯定特别美，你还能拍星空。” 呵呵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腹，声音很稳：“好，等忙完手里这几个拍摄的活，咱们就规划行程，冬天去冰岛追极光，我给你拍满一相册的照片，还能拍那种极光下的剪影。”

另一边，姜柏宸的车驶进别墅区时，路边的桂花树正开得热闹，细碎的白色花瓣被晚风一吹，落在黑色车顶上，像撒了层小小的雪，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白露趴在车窗上，看着熟悉的路灯一盏盏掠过，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车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忍不住感叹：“还是家里的桂花香好闻，米兰的香水再贵，也没这个味道自然，闻着就舒服。” 姜柏宸放慢车速，侧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的话，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花市，买两盆开得旺的，放在房车门口，这样每天出门都能闻到。”

车子停稳在自家车库前，姜柏宸先下车，绕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把自己搭在臂弯的灰色西装外套轻轻披在白露身上 —— 夜里有点凉，外套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混着淡淡的木质香。“小心台阶，车库地面刚拖过，有点滑。” 他牵着白露的手，慢慢走进房车，刚推开车门，白露就被眼前的景象暖到了：客厅的小灯亮着，是她喜欢的暖黄色；茶几上放着她常用的草莓味蜡烛，盖子没盖，能闻到淡淡的甜香；沙发上的那本《山茶文具店》还摊在第 32 页，书签是她上次夹的银杏叶，叶子已经有点干了，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

“你让管家来收拾的？” 白露回头看姜柏宸，眼里满是惊喜，她还以为回来会是冷冷清清的，没想到这么多熟悉的细节都还在。姜柏宸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很轻：“昨天让管家过来整理了一下，换了新的香薰，把你没看完的书摆回去，知道你回来看到熟悉的样子，会开心。” 白露转过身，踮起脚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软软的：“我还想你做的番茄牛腩了，在米兰吃的意面虽然好吃，但是没家里的味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姜柏宸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转身进了厨房。冰箱里还留着他临走前买的牛腩，是特意选的牛肋条，肥瘦相间，还有几个红彤彤的番茄，连炖肉用的八角、桂皮都整齐地放在保鲜盒里，标签上还写着 “炖牛腩用”。白露坐在沙发上，打开那个黑色的定制礼盒 —— 盒子是设计师特意准备的，黑色丝绒衬里摸起来很舒服，里面的西装和连衣裙叠得整整齐齐，连裙摆的褶皱都和走秀时一样；旁边放着一张手写卡片，字迹潇洒，写着 “愿你们如‘共生’般，彼此支撑，彼此照亮，期待下次再见”。她拿起那条黑色连衣裙，轻轻摸了摸裙摆的薄纱，指尖能感受到纱料的细腻，突然想起在米兰 T 台上的紧张 —— 当时她站在后台，手心全是汗，是姜柏宸走过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 “别怕，跟着我走就好”，他的手很稳，给了她所有勇气。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 姜柏宸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白露，杯子是她喜欢的白色陶瓷杯，上面印着小小的猫咪图案。白露接过水杯，靠在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想走秀的时候，我差点踩错步子，还好你及时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要慌了。” 姜柏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就算踩错也没关系，有我在，总能带你走回对的路，而且就算真的出错了，也没什么，咱们一起笑一笑就过去了。” 他陪着白露翻相机里的照片，从清晨酒店里整理服装的忙碌，到秀场上的高光时刻，再到米兰街头吃冰淇淋的悠闲，每一张照片里，他们的眼神都紧紧锁着彼此，连笑容都带着默契。

“你看这张，” 白露指着一张她吃冰淇淋的照片，照片里她正笑着咬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嘴角沾了点奶油，姜柏宸在旁边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当时你还说我吃冰淇淋像个小馋猫，嘴角沾了奶油都不知道，还是你帮我擦的。” 姜柏宸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带着点调侃：“本来就是小馋猫，当时还说‘就吃一口’，结果一口接一口，最后把我的那份也抢了一半。” 白露假装生气，伸手捏他的脸，两人闹作一团，笑声在房车里轻轻回荡，把夜色都染得温柔了。

厨房里的牛腩渐渐炖出了香味，浓郁的肉香混着番茄的酸甜，漫满了整个房车，白露吸了吸鼻子，忍不住从姜柏宸怀里起来：“好香啊，是不是快好了？” 姜柏宸去厨房盛饭时，白露也跟着凑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背上：“我帮你切葱花吧，葱花撒在牛腩上肯定更香。” 姜柏宸把她轻轻推出厨房，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你去客厅等着就好，马上就好，葱花我已经切好了，放在小碟子里。” 等番茄牛腩端上桌时，白露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牛腩炖得软烂入味，轻轻一咬就能嚼烂，番茄的酸甜刚好中和了肉的油腻，汤汁还带着点香料的香味，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太好吃了！比上次做的还香！” 她眼睛亮晶晶的，又夹了一块递到姜柏宸嘴边，看着他吃下，眼里满是满足：“你也尝尝，真的特别好吃。”

吃完饭，姜柏宸洗碗，白露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帮他递洗洁精和抹布，偶尔伸手帮他擦一下溅在手上的水珠。暖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厨房墙壁上晃着，偶尔碰一下手，都能引来一阵轻笑。洗完碗，姜柏宸打开房车的小阳台，晚风带着桂花香吹进来，轻轻拂过脸颊，舒服得让人想叹气。白露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姜柏宸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轻：“下次想去哪里？咱们可以提前规划。”

“巴黎吧，” 白露轻声说，眼睛望着远处，语气里满是期待，“我看网上说，秋天的巴黎特别美，香榭丽舍大街的梧桐叶会变黄，埃菲尔铁塔在秋天的夕阳下，会泛着金色的光，肯定特别好看。” 姜柏宸收紧手臂，在她耳边轻轻说：“好，等咱们把给爸妈的礼物寄出去，就开始规划巴黎的行程，带你去看埃菲尔铁塔的日落，去吃正宗的马卡龙，还要去卢浮宫，带你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夜色渐深，城市里的灯火渐渐暗了些，两辆黑色房车在城市的不同角落亮着暖灯，里面的人都抱着同样的满足 —— 呵呵还在帮林星婉把明信片按顺序放进收纳盒，林星婉则在旁边给他递便利贴；姜柏宸陪着白露坐在阳台看星星，偶尔指给她看那颗最亮的星。他们都把米兰的回忆细细收好，放进心里最软的地方，然后满怀期待地等着下一次的出发，等着去遇见更多的风景，更多的温柔。

夜渐渐沉到最深处，呵呵帮林星婉把最后一张米兰明信片放进收纳盒时，指腹不小心蹭到了盒底的旧照片 —— 是去年两人在海边拍的，林星婉抱着个贝壳笑得眯眼，他则举着相机，镜头还对着她。林星婉凑过来看见，伸手把照片抽出来，指尖拂过画面里的海浪：“时间过得真快啊，上次去海边好像还是昨天，现在都从米兰回来了。”

呵呵把收纳盒放回抽屉，顺手把她散落在耳后的头发别到耳后：“不快，每一次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 你在海边踩湿了鞋，蹲在沙滩上捡贝壳捡了半小时，最后还差点把相机掉进海里。” 林星婉脸一红，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哪有！明明是你非要拍海浪，差点把我带倒了。” 两人笑着闹了会儿，林星婉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水光：“有点困了，今天飞了一天，还逛了那么久。”

呵呵起身帮她铺床，房车的床垫是他们特意选的软款，铺着她喜欢的灰色格子床单，枕头边还放着她睡前必抱的兔子玩偶。“先去洗漱吧，我把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头了，外面有点凉，穿那件米色的针织衫刚好。” 他把叠好的衣服放在枕头边，又去浴室帮她放好热水，还挤好了牙膏。林星婉洗漱完出来时，呵呵正坐在床边整理相机包，把今天用过的镜头一一擦干净，放进镜头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