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时间，在程颐他们看来，却比此前的十几个小时还要难熬。

他们听不到方灵的惨叫，但却听得到他那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皮肤、血肉被划破的声音。

四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神眷者的强大感知，让他们即便看不到，但也能够想象到里面的方灵在做什么。

问题是……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方灵不是只是在突破吗？

四人的脸上满是茫然与不解。

终于，五分钟后，洞窟内的声音停了下来。

反应过来的四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迅速朝着洞窟内部走去。

然而，当他们进入到洞窟后，看到的却是衣衫整洁，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与血渍的方灵。

地面上没有任何痕迹，甚至于，空气中都没有一丝血腥味。

幻觉？

四人更加的茫然了。

不过很快，他们便注意到，方灵的手还在不自觉的挠着腿部，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大力，但正常情况下方灵是没有这样的小动作的。

“方灵，你这是……”

不等程颐问完，方灵便轻笑了一声，随后说道：“不好意思，把你们吓了一大跳吧，不过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简单一点形容，那只是我的修炼方式。”

众人愣了一下，随后面露惊愕之色。

“修炼方式？”

方灵点头，然后一抬手，一把精致的血色飞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缓缓的漂浮着。

“我知道你们在好奇什么。

呢……

大家也算是好几次出生入死过的关系了，一些事情，也确实不好继续隐瞒下去，尤其是这种，以后你们可能经常会见我用到的力量。

简单来说，我修炼有一种不常见的力量，名为杀戮意志……

不用想太深，就是意志。

我们每个人都具备的，虚无缥缈的意志。

就像你们之前看到的那样，意志不仅可以修炼，也可以像元素、精神力那样突破，突破过程中，也需要纯化、压缩。

我已经将杀戮意志修炼到了肉眼可见，甚至于影响到他人的地步。

而修炼的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折磨自己，借助忍耐，来锤炼自身的意志力。

因为自身神眷能力的缘故，疼痛对于我而言，是我从成为神眷者的那天起，便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我的状态。

所以，我并没有用疼痛来锤炼意志力，而是借助另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痒！

刚刚的事情，只是我没有料到自己会突破，结果在锤炼意志的过程中，无意中开启了突破进程，只能一边锤炼意志力，一边突破。

最终，突然成功了，但锤炼意志的时间，已经超出了我所承受的范围，然后就失控了。

嗯……

就这么简单！”

四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赫拉有些迟疑的看向了方灵。

“这是一条修炼路径，你这么直接讲出来……”

“哦，没什么，反正你们学不会，就算学会了，一般人也很难坚持下去，如果你们不仅学会了，甚至于坚持了下去，那我反而更高兴。

因为这条修炼路径，既不是什么高人传授，又不是什么遗迹收获，只是我锤炼肉身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