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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禁方之惩(2/2)

幕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

“倒是大人,”扁鹊弯腰捡起本被踩脏的《黄帝内经》,指尖拂过书脊上的褶皱,那里还留着他昨夜批注的墨迹,“上个月李乡绅的公子吞金自尽,您夜里派人来求的‘护心散’,算不算禁方?那方子需用鸭血、童便,可比硫磺凶险多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幕僚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崔斯洛娃突然笑出声,俄语的颤音里带着嘲弄:“1905年圣彼得堡的监狱里,狱医偷偷给革命者用的止血方,也被叫做禁方呢。”她的量子记忆里,那些被禁止的善意,从来都比明文规定更珍贵。

左克?米兰摸了摸左轮枪套,突然觉得枪膛里的子弹,竟比不过扁鹊此刻平静的眼神有力量:“看来有些禁方,只禁得了良善,禁不了人心。”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张老棍的儿子举着个木匣子冲进来:“大人!这是我爹留的方子,您看看!扁鹊先生要是用了禁方,我爹能多活这三年吗?”他手里的木匣泛着桐油的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十九张方子,每张都有扁鹊的朱批,“这张写着‘痰中带血减轻’,是先生守了三天三夜才调出来的方子!”

开豆腐坊的张叔也挤进来,举着两碗热豆浆:“我儿子的水痘是先生治好的,禁方?我看是良心方!”他的豆浆碗在火把下冒着热气,与砂锅里的梨汤雾气缠在一起。

眨眼间,医馆门口挤满了人。缝补铺的李婶抱着棉背心,瞎眼的老婆婆由儿子扶着,手里还攥着那包野菊花:“幕僚大人,您要是封了这医馆,我们这些穷人,生病了找谁去?”她的手在野菊花上轻轻摩挲,花瓣的纹路里,藏着她对“看见”的全部想象。

周旋忽然轻声道:“你看,”她的旗袍下摆扫过人群的影子,“真正的禁方,是藏在这些人心里的惦念啊。”

貂蝉的广袖再次拂过药柜,那些散落的药瓶突然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应和。她望着扁鹊的侧脸,轻声道:“当年王允的连环计里,藏着权谋;今日这医馆里,藏着比权谋更重的东西。”

幕僚被围在中间,看着一张张恳切又带着怒意的脸,再看看灶前从容添柴的扁鹊。扁鹊正将一块新柴递进灶膛,火光突然窜高,在他鬓角的白发上跳跃。我看见海伦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说”:“这火光里,有比特洛伊的烽火更持久的东西。”

杰克?伦敦掐灭雪茄,量子投影的边缘开始模糊:“在冰原上,能活下来的,从来不是最凶狠的狼,是知道为什么而活的狼。”

幕僚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败阵的狼狈:“走!”

衙役们灰溜溜地跟着他往外挤,秦越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扁鹊却只是舀起一勺梨汤,吹了吹递给他:“尝尝,加了川贝,不那么苦了。”

我看着那勺梨汤在火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忽然明白——我们这些跨越时空的量子灵魂,之所以被吸引到这里,不是为了见证什么惊天动地的禁方,而是为了触摸那些被叫做“禁方”的善意。它们藏在七十九张药方的褶皱里,藏在病人家属的木匣里,藏在瞎眼老婆婆的野菊花里,藏在扁鹊那只虽抖却稳的手里。

崔斯洛娃的貂皮围巾上,雪化成了水,滴落在紫苏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或许所有时代的良善,都曾被叫做禁方。”

左克?米兰的军靴碾过地上的薄荷,却刻意避开了那本被踩脏的《黄帝内经》:“但禁得住纸,禁不住火。”灶膛里的柴薪噼啪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周旋的珍珠钗不再颤动,她望着扁鹊递汤碗的手,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戏骨啊,一举一动,都是本心。”

貂蝉的广袖最后拂过药柜,那些散落的药瓶突然齐齐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在行礼。她转身走向时空裂隙,留下最后一句话:“所谓禁方,不过是世道欠良善的一个罪名罢了。”

我看着扁鹊给秦越喂汤的背影,看着满室药香与火光交织的暖,突然觉得,所谓量子纠缠,或许就是不同时代的灵魂,在“良善”这枚奇点上的共振。而扁鹊的医馆,就是这共振最温暖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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