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发出让人心烦的声音。
桌子上摆放着已经停止的搏击比赛的电视,周边还有一些散乱的小物件,看来主人离开的时候有些慌张。
…………
“安静!我要开始手术了。”
“我不希望等下会有人进来打扰我,因为我也没有把握这次一定成功。”
维克多驱离了在他周边的一行人,因为他马上要做一个史无前例的手术,他必须保证任何干扰他的因素都要消失。
“知道了。”
大卫一行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个地下室,生怕打扰了维克多。
哐当——
通往地下室的门关闭了。
“露西,你没事吧?”
大卫担心的看着露西,这一路上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一个词,这令人十分不安。
露西靠着墙低着头,她的脸部被笼罩在发丝中,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干嘛?曼……”
大卫还没说出接下来的话就被曼恩捂住嘴给拖走了,待到他们走到一个较远的地方,曼恩这才松开了手。
“你是蠢蛋吗?没看出来她心情正不好着呢,就不要问这些问题。”曼恩一松开手就呵斥了他。
曼恩说的话句句属实,大卫没什么能反驳的,是他自己没有看清楚刚才的局面,才犯了傻。
大卫无力的辩解着。
“我……我只是十分担心她。”
…………
地下室内,手术台上的灯光在不断的照耀着,而灯光底下的人,一刻都没有停止他手上的动作。
维克多不断的来回走着,将完全报废的东西拆放在一边,为最关键的步骤做好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手术台上的探路者最后拆的只剩下了头部。
维克多停下了动作,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双手,接下来就是这场手术中最难的过程。
将探路者的核心拆下来,放大显微镜查找损伤地方,然后进行细致的修复,这个过程不能有半点失误,失败的后果没人能承担得了。
“马文,默默祈祷你的芯片没有受损吧,要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维克多动作生疏地在胸前比划着十字架,祈祷上帝能够眷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维克多可以对天发誓,他已经有十几二十年没有这样过了,因为他是个坚实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希望这一次耶稣他老人家能够帮他,要不然维克多还是很愿意跟耶稣再打一场拳击比赛的。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最后的手术。
“混蛋,可不要让我小看你的生命力啊。”
“你欠我的两万一千欧元还没还呢……”
…………
地下室内。
被暂停的搏击比赛再度开始,观众们狂热的呼喊声传遍了这个小小的地下室。
维克多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液已经凝固。
他拿起手边的酒就开始狂饮了起来,试图平复并不平静的内心。
这场手术很成功,运气仍然站在马文的这边。
但,手术结束后维克多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崩溃的问题。
只剩下一个头的探路者被维克多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
在维克多将一瓶酒一饮而尽后,他哈出一口大气,把肺中的寒气逼出。
接着他抬头,脸色十分苦涩地张开了嘴巴。
“为什么?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给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的啊。”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能说出来。”探路者的话语特别低落,他不喜欢欺骗朋友,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适。
维克多望向探路者的眉目间充满着悲伤。
“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
“不到半年的时间可能更短,只要那个系统苏醒,你就面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