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些冷血,但不无道理,只听一个人诉苦是不可能听到什么真相的,而如今还能大致客观的讲述那段历史的最后一人,应当就是前不久死去的白玉蟾了。
“你还真是冷血啊,唐真小子,我以为你会和我有些共同语言的。”
狐魔尊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唐真的脸,“你当初不也是为了帮助别人出逃,而骗了很多人吗?”
“如今难道你要因此来怪罪我?妨碍我?你不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桃花崖的齐渊一样讨人厌吗?你现在已经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唐真伸手推开了狐魔尊过于亲昵的手掌,“齐渊已经死了。”
“真的吗?”
狐魔尊忽的就笑了。
大殿里安静了许久,狐魔尊的笑格外清爽,她好像一直就在等唐真问出这句话。
“他死了。”姜羽的声音响起,最后一具齐渊分身是她和李一亲手杀的。
唐真没有开口,他知道那个可能是什么,他只是不想因此而产生情绪,让师叔祖有可乘之机。
“你动摇了。”狐魔尊忽的贴到近前,两个人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彼此,“你何不看看呢?拿出那根你不舍得交出来的稻草,看看啊!”
“他活着又如何?我可以杀他一次,便可以杀他第二次!”唐真看着狐魔尊认真道。
在面对自己这位师叔祖时,他不会轻易动摇自己的心防。
“那你为什么不拿出来看看呢?”狐魔尊笑着继续问。
唐真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将手伸入了袖口,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断了一半的茅草,它在进山时已经被打湿了,此时软塌塌的耷拉在唐真的指尖,并没有指向一个方向。
狐魔尊看着它,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原来没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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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左相抬头问道。
“等到最后一刻。”帝后娘娘的声音很平稳,像是早就做好了决定。
“那会不会太迟了?”吴悔显然有反对意见。
“最好永远不要有那一刻。”帝后娘娘回过头笑了一下,她原来是会笑的,只是很淡很浅。
她确实是个足够美丽的女人,即便是古月皇贵妃也很难说在容貌上就胜过了她,只不过古月皇贵妃是个女人,而她大多数时候是个象征,这在人的视角里是有根本的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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