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点，别耽误时间。”高个男的声音沙哑，带着命令的口吻，他指了指商务车后座，“先把男的拖出来，确认死了再处理那个女人。”

矮个男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商务车后座，费力地拉开变形的车门。

车内的血腥味与金属味扑面而来，他看着昏迷的张永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还是弯腰，用麻绳缠住张永和的胳膊，咬着牙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

张永和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额头上的血痕又深了几分，右腿因为被座椅挤压，已经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拖到那边去，别挡着路。” 高个男指了指旁边的废弃厂房，然后转身走向驾驶座。他探头看了看阿飞的尸体，又掏出手机，对着阿飞的胸口连开三枪 ——“砰砰砰！” 枪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鲜血溅在方向盘上，彻底确认阿飞已经死透。

处理完阿飞，高个男转身走向张永和，手里的枪对准了他的胸口。“去死……” 矮个男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伸手拦住了高个男的胳膊，“哥，等、等一下……”

“你干什么？” 高个男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别浪费时间，大哥还在等着我们回话。”

“这个男人，曾救过我。” 矮个男的声音更低了，头套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张永和的脸。

“你说什么？” 高个男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疯了？我们拿了别人的钱，就得办事！一个救命之恩算什么？要是不杀他，我们俩都得死！”

高个男与矮个男还在僵持，矮个男挡在张永和身前，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头套下的眼神满是挣扎。高个男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阴鸷地盯着矮个男，嘴里还在不断威胁：“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杀！”

就在这时，“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突然从废弃厂房的黑暗处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高个男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看了看，鲜血正从胸口的弹孔里汩汩涌出，染红了黑色的外套。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倒在地上，手里的枪 “哐当” 一声掉在一旁，彻底没了呼吸。

“谁？！” 矮个男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转头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夜色浓稠，废弃厂房的阴影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风穿过厂房窗户的呜咽声，让人心头发毛。

他刚想转身逃跑，第二声枪响再次响起，“砰！”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后背，矮个男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重重摔在张永和身边，鲜血很快浸透了地面，他抽搐了几下，也没了动静。

黑暗中，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背着一把黑色的狙击枪，步伐轻盈，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向昏迷的张永和。

男人蹲下身，伸出手探了探张永和的鼻息，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确认他只是昏迷和骨折，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弯腰将张永和扛了起来，动作利落地上了旁边一辆隐藏在厂房阴影里的黑色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