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走在集市之上，脚步之中带着几分欢快。

虽然他在乾坤楼第九层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在真的见到那令自己熟悉的东西的时候，心中依然有着难以遏制的欣喜。

天音，并不是以攻伐出名的帝兵，更多的体现在辅助功能方面。它除了抚平各种负面情绪之外，还有着一项更加恐怖的能力，操纵人心，而且是悄无声息，潜移默化地操纵。就连命书这样的存在，在天音的琴音面前，都差点将自己当成了蝴蝶。

那是凌云在过去轮回之中做出的尝试之一，既然天命之子最强大的手段是无声无息影响人心，驱动天地大势，那么自己能不能采用相同的手段。

在天音的力量之下，有一部分人悄然汇聚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他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狙击，无形意志的力量几乎是倾巢而出，不惜暴露诸多的底牌都要将天音给抹杀。

那一战的结果是惨烈的，不知道多少大世界被打沉。凌云在无形意志的爪牙出手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轮回必然是要终结了，所以他转变了自己的思路，燃烧自己的一切将天音的力量给发挥到了极致，几乎让无形意志所有的爪牙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并开始自相残杀。

当天命之子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一道隐没于虚空之中的流光，而凌云的躯壳在他的面前，成为了一触即溃的对象，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了那一战的胜利者。

“现在的天音，是极尽升华之后的天音。”凌云在心中嘀咕了一声。“而且，当初天音的力量完全发挥的时候，有些无形意志的爪牙，状态似乎有些奇怪啊……”

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现在要关心的事情，在他眼角的余光之中，已经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曲飞仙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眼中露出了震撼的神色。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见到数量如此之多的圣人和古圣，有些商铺之中的人，甚至给他一种深不可测之感，那只有他在碰到飞仙圣地的几位老祖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感觉。

“大圣，这座集市之中，竟然还有大圣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位，这就是万界集会的牌面么？”曲飞仙不由得嘀咕了一声。

跟在曲飞仙身边的几名长老也是露出了谨慎的神色，在其他地方，他们或许能够成为叱咤一方的大人物，但是在这座集市之中，他们还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

“诶，长老，你看那个摊子，好像非常的热闹。”曲飞仙指了指一处小摊说道。

那个小摊已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而且围着这个摊位的人，都是古圣境界的修士，那些圣人甚至只能在摊位之外蹦跶。

而且，在摊位之中还隐隐能够听到争执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这些人在争抢着什么。

“这是，有人在出售古圣境界的圣丹？”倾听到摊位之前众人在争执什么，曲飞仙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古圣境界的圣丹，这在飞仙圣地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罕见丹药。就算是古圣境界的丹师想要炼制出这种丹药，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资源和时间，而且这还没有算这枚圣丹到底能不能通过丹劫。

能够将古圣境界的圣丹拿出来售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位古圣境界的丹师拥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无论是在丹药炼制还是在抵御丹劫的能力上，都要远超同一阶层的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