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九天之上,似有一道红光破云而下,带着无边煞气,转眼赤红漫天,竟是将月亮都染红。
冬阳面露狞笑,眼眸之中精光闪过,手中炼魔宝剑便是一紧,剑锋亮晃晃,剑刃铮琅琅,朝天就是一剑劈出。
剑芒如虹,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荡起波纹。
不偏不倚,正劈中那红光,一斩而破,红光溃散,却见一座九九红云血骷京观落出,凛冽冽血煞之气,如血河倒灌而下。
冬阳瞳孔微缩,手中拂尘再度扬起,一面玄黑大纛祭出,上有真灵气息激荡,立时浮现一尊玄武虚影,庞然龟甲散发纯阳玄光,虺尾妖蛇口吐阴冥之气。
再看那京观,九十九颗血骷,恍若刚剥的皮,血肉经络还是蠕动,诡异至极。
轰一声,京观重重压在玄武虚影之上,骇然气浪与血煞之气混杂,瞬间波及整个九宫,树木房舍,摧枯拉朽,艮宫明光台裂缝立现,白石牌坊径直崩碎。
奈何鬼桥轰然倒塌,令牌散落,无数枉死鬼,魂魄奔逃,却是才出狼窝又遇虎口,如何逃得出那京观血骷的吞噬,张口一吸入口,永绝轮回。
至于那几个昏死的元婴,照样遭殃,被血煞之气一裹,直接化作干尸。
“姓风的,你们天魔宗也要来插一脚?”
冬阳厉声冷喝,口中一道惊雷电光爆闪,瞬息万里,直劈云海虚空。
便见云海之间,现出好一尊自在天王法相,身躯伟岸如顶天立地,面上无悲无喜,发髻随手挽,宽袍迎风扬,胸襟半开,青黄麒麟纹如在游走,赤足半跏趺坐,左手托一残阳宝珠,赤芒如血,右手掐一朵白莲,皎洁似有月华倾泻。
法相恢弘,却不见真人。
“藏头露尾!”
冬阳冷笑一声,却在同时,眼中寒芒一闪,浮现一抹戾气,隐隐就觉得西北山中,那抹似有若无的气息彻底消失。
能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走,必定是另有手段,已经进入浮生洞天。
“坏我大事!”
冬阳咬牙切齿,浑身气息陡然震荡,头顶霍然升起一条白鳞螭龙,竟是直接元神显化,陡然放大亿万倍,张口寒芒劲射,直冲而开,一击破开血煞笼罩,同时龙尾如鞭,凌空劈扫,如白虹贯日,正中那血骷京观,竟是一击而溃,颗颗血骷散落,如铁水火花,飞溅数十里。
压制之力大减,冬阳便是摇身挪移而动,落在巽宫中心那残损明光台上,却不想,那八卦困仙阵如影随形,一隐消失,再现时,仍旧以冬阳所在之处为中心布阵。
“想走,没这么容易!”
就听归藏冷哼一声。
冬阳瞳孔冷芒犀利,却也觉察出异样,眼眸如电,才发觉之前那太极勾玉粉碎成屑,却是沾染在他身上,更有一些直接附在他皮肤上,一时间竟还去不掉。
“这是你用自己的耳骨炼制的?”
“现在才发现,却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