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她抬头看向秦白果,眼底泛起一丝暖意:“你也要小心。”说完,便转身跟着太监走出宰相府,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秦白果站在书房窗边,看着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转身走到书桌前。
他拿起青瓷罐,倒出一些红茶,用沸水冲泡。
醇厚的香气弥漫在书房里,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静静看着窗外。
周围的侍女们见状,也不知道秦护卫究竟在思索着什么,却也没上去打扰。
……
与此同时,皇宫大殿内,气氛却远没有煌月城街头那般热闹。
二皇子坐在龙椅旁的软垫上,一身明黄色常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眼底的狠戾藏都藏不住。
殿内的文武百官低着头,没人敢说话——昨日峡谷一战的消息早已暗中传遍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连边军都敢调动,如今已是无人能挡。
“丽塔宰相,你可知罪?”二皇子见丽塔走进大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昨日你勾结逆党,残杀边军,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丽塔站在殿中,玄色官服衬得她身姿挺拔。她抬头看向二皇子,声音清亮如钟:“臣何罪之有?倒是殿下,私调边军围杀当朝宰相,伪造罪证污蔑皇太孙,如今还想颠倒黑白,难道就不怕先皇在天有灵,降下惩罚吗?”
“放肆!”二皇子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你竟敢提先皇?先皇早已立我为储君,是你和观星那个逆女妄图谋逆,如今观星已死,你还想负隅顽抗?”
“储君?”丽塔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卷奏折,扬声道,“殿下怕是忘了,先皇临终前曾下密诏,立观星殿下为皇太孙,传位于她!你手中的传位诏书,不过是你伪造的假货!今日我便将你残害忠良、私调边军、伪造遗诏的罪证公之于世,让满朝文武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谋朝篡位的!”
她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甲胄碰撞的声音,一队禁军冲了进来,将丽塔团团围住。
二皇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罪证?你以为凭这些废纸,就能扳倒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东煌国就是我的天下,所有反对我的人,都得死!”
丽塔被禁军按住肩膀,却依旧挺直脊背,目光如刀:“你即便杀了我,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二皇子,你弑兄杀侄,残害忠良,迟早会遭到报应!”
“报应?”二皇子大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报应——三日后,我将登基为帝,而你,将作为逆党之首,被当众处决,以儆效尤!”